她话里,掺杂着浓浓的威胁。
要是说监控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苏曼都不相信。
民警调解道:“不管怎么样,动手就是不对的,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这不是意外嘛,谁也不希望发生不好的事。”沈卿打哈哈。
圆滑地应付这种场面,沈卿已经是老油条了。
她说着,就走到楼梯前,要把苏曼扶起身。
苏曼很抗拒沈卿的触碰,抱着豆豆,避开了。她不跟沈卿直接交涉,而是向民警求助:“拜托你们,让她离开。”
沈卿板起脸,语气微冷:“曼曼,我可是你的婶婶,你确定要这么对我?”
苏曼面无表情,僵硬地重复:“让她离开。”
民警劝说沈卿:“这位女士,既然你的侄女情绪不稳定,你作为婶婶,也应该体谅她,照顾她的心情,做一个母亲不容易。”
“我就是想为她分担带孩子的压力。”沈卿说。
民警:“那也得尊重她个人的意愿,不然也只能适得其反。”
沈卿换了一副态度,“是,你们说得有道理,是我关心则乱了。”
最后,沈卿在民警的敦促下,离开了曼园。
沈卿的车在前头。
民警的车压后。
苏曼身上的痛已经缓了过来,她也跟着出了门,看着他们离开。
不看到沈卿的车完全离开,她不能百分之百地放下心。
两辆车终于彻底地消失的夜色里,苏曼卸下防备,正要转身回屋。
夜色里,倏地又亮起一道车灯。
强光射穿了巷子的黑暗,唤起苏曼死去的细胞。
苏曼浑身的戒备再次竖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道光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