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辄:“太师你这就不对了,东厂督主是三品官现在曹吉祥、曹公公被太后叫去坤宁宫当差,现在东场无人管理。皇上的手令都在曹安,曹公公手里。咱们都是皇上的奴才,就不要互相为难了嘛。”
张辄说到这里也不再说话,他只是过了三千羽林军统领、张太后手里却掌握了大明的一半兵权。这无疑是以卵击石,张哲说到这里干脆坐到一旁喝起茶来。
一盏香茗却被一股热血喷溅,整个热茶里氤氲着血气。张辄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就看到曹安已将刀冬兰的胸口里拔了出来。
婢女冬兰瞪着眼睛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于夫人惊呼了一声,曹安直接将刀上的血迹试了试,随即将那把刀扔在地上,向前走了一步。
太师听到曹安这一番话只觉得好笑,于谦的夫人身边的丫鬟竟然私藏罪证,而且还是为了诬陷于谦,这不是自家人陷害自己家人,实在是没有常理可言。
曹安:“那是因为此女曾经是于谦于大人,从边疆带回来的遗孤,冬兰乃是瓦剌人的血脉。
依咱家看他的主子绝对不是与尚书,否则又怎么会栽赃陷害。冬兰在死之前目光瞪着的是那个方向,而且手指做出奇怪的行为符号,应该是向主子传递某种消息。”
张麒:“你竟敢攀扯本太师!不过一小小的东厂。信不信本太师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曹安:“太师不光威胁咱家,还想灭咱家的口,看来是怕咱家将秘密说出去。”
张麒听到这里也有些纳闷,随其冷哼了一声:“本太师倒要看看你今日还能攀扯出什么花样来。”
曹安:“太师早有谋逆之心,我朝皇上以仁义治天下,并未对太师有过多苛责。可那日皇上驾临太师府,太师和镇国将军却兵围湖心岛。
如此罪名也只是草草推出来一个裴庆顶罪!
裴庆是太师的义子!冬兰是于夫人的陪嫁丫鬟,早在十几年前咱家就已知道了冬兰的底细。冬兰是出身西境的裴家人!冬兰原名裴晓兰,裴庆的亲妹。”
张麒冷笑了一声,听到这里也算是知道曹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随便找了一个人冒名顶替,下一步祸水东引,真是一石三鸟。
不过这只是些小把戏,张麒冷笑一声,站在这于谦府邸中央,压根没把曹安这样一个太监放在眼里。
“曹安,你再多说一句。本太师就让曹吉祥,你的亲叔叔死无全尸。如今本太师捏死他、除去东厂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曹安听到这话也只是一顿,垂下眉眼。
“这是裴庆寄回西境的家书,每一封都在这里。裴晓兰从十年前潜伏在户部尚书府。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裴氏兄妹只为今日将十万两黄金和瓦剌信使互通的信件,藏匿在户部尚书府的书房里,为着他们的义父太师张麒将政敌拉下马,张家好在朝中一家独大。”
裴庆死之前竟有书信寄出?张麒一时间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裴庆是孤儿,刚才是他对裴庆的内疚之心,阉狗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