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顿公学准备新生入学考试。”
几位学子倒是胸有成竹。
孙平:“我自幼便对学问上的事细心研琢。故考试却是难不倒我。曾听说瞿兄有过目不忘之能,想必这次考试没有大问题。”
而瞿冰听到孙平这番话之后,只将目光投向一直坐在窗边的张廷陈:“我哪里能和张兄比。”
还记得十年前一门血案,隆冬飘雪被西市的血染红,成了天下读书人心头的伤疤。张庭陈的兄长张庭以做出才动天下的《咏雪赋》却因奸人陷害,西市腰斩。
张家上书,却获罪满门抄斩。大长公主出面,本已有望。可奸人却夜晚灌毒张家幼子,从此百病缠身,守着旧府终日病榻。
皇帝虽下旨赦免却也于事无补。
人人都道:张家幼子纵然惊才动天下惊才绝艳,注定不能踏进官场。洗雪无望硬折了一身傲骨。
张庭陈:“不必顾虑我,大家安心备考便是。”
苏子牧:“我从小便是临摹着周兄、陈兄的字帖长大。要以着拙作献上还请诸位不要取笑。”
这番话倒是惹得众人发笑,众人商量好一般不再去看张庭陈雪白的脸。
考试开始,众人提起笔下一刻傻了眼,根本没办法落笔处,而且考试内容他们在大明并没有学过。
塞拉老师将试卷收了上去。
张斐:“我等皆未动笔。只见张兄动笔,试卷竟然是用大不列颠语出的题,这次考试内容可是不难?”
张庭陈:“不知,我随手绘图。”
张斐惊掉了下巴:“绘,绘图?竟考的如此刁钻?”
张庭陈:“信手涂鸦。”
众公子神情缄默,内心佩服的五体投地。
果然,弗列德校长走了将那一套试卷摔到了桌子上:“实在让我没想到,没想到大明的精英就是这样一种水平,竟然连我们伊顿公学最差的学生都不如。各位!这张试卷上不光没有答对任何一题,就连题干都没有审清楚,无视校规随手涂鸦!”
罗恒富站起来说道:“弗列德校长,并不是我们省不清楚题干,试卷是用大不列颠帝国的语言命名,我们初出到大不列颠帝国,怎么看得懂?”
弗列德:“你们既然来到大不列颠帝国学习,那么语言就是第一门必修课。罗!还有你张!如果你们功课再不及格的话,我就把你们扫地出门。对了,学校负责帮你们提供膳食,每月膳食收取费用十便士、书本费二十便士、住宿费十五便士、生活费三十便士。
留学生回到寝室之后一个个灰头土脸,没想到大不列颠帝国之行如此困难。
张斐:“怎么可能。大不列颠帝国语言生辟难懂,一个月后就要进行下一次考试了。”
周承畴:“大不列颠帝国的语言和我大明孑然相反,我虽擅书法,可在大不列颠的文字上,却无用武之地。”
最后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张庭陈。
张庭陈:“不必再考。”
张斐一脸期待,众人纷纷露出询问之色。
张庭陈:“学费、维持费被中饱私囊,无法撑到下月。”
“咚咚咚…”
大家神色散漫,将目光投向门口。萝枝?萝枝整个人更换了一个人似的,神采飞扬、开朗阳光,尤其是穿着伊顿公学的校服,看上去格外的让人侧目,也不像之前那样面黄肌瘦好像秋日的征蓬。
张斐多看了一眼。
“你们知道吗?玛丽钢铁厂正在收工人。”
张斐立刻站起来:“萝姑娘如何知晓?”
“小女来到大不列颠帝国之后,就和塞拉老师一起住,之前也有不少其他国家的留学生来到大不列颠帝国外出打工,所以萨拉老师知道一些可以收纳外国人的工厂,而且薪资还很高呢。
“我们这就去捷克媒厂应聘。”
萝枝:“这里还有几份打工的地址,也一起交给你们吧。捷克的煤炭厂就在威尔士,威尔士南部有着大不列颠最大的煤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