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天一早吃了你送去的糖醋鲤鱼之后中毒,而且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昨晚上钱皇后已经发布了榜文,在民间召集神医,今天一早就连于谦都蛰伏了起来,还不就是为着皇上病中垂危,惧怕哀家的势力。”
张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麒:“此事和臣无关,就算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对皇上下毒。太皇太后要相信臣,更何况若是臣早有谋反之心,在皇上登基之时就不会大力辅佐,也不会在背后帮持太皇太后。一定是有刺客想谋害皇上嫁祸微臣。”
张太后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让哀家仔细想想。”
春荣突然走了过来:“张太后,户部尚书于谦求见。”
“他怎么想见哀家?”
户部尚书于谦:“臣请太皇太后出面垂帘听。我大明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病重垂危,臣请太皇太后主理朝政。届时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后。太后,先帝的传位圣旨于皇上,若是先帝的后代在皇上这一脉断绝,天下人不知又该如何议论太皇太后。为了皇家,臣请太皇太后去金銮殿议事。”
张太后勃然大怒:“放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哀家谋害他皇上。哀家就算垂帘。哀家一个女人从未有问鼎之心。你这话要将哀家置于何地?”
“既然太皇太后无此心,可如今皇上也不能治理国事,所以还是得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
张太后只略想了一下,便同意了户部尚书的要求。
次日一早金銮殿上。
武清候石亨当即拿着护板站了出来,说道:“奸臣当道,国将不国。皇上中毒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张麒老贼,你此举会遭天打雷劈。”
督都张辄:“我张家从入朝起便是保皇党,直至今日皇上已身中剧毒,我也不必再遮再演,我张家效忠的是皇上,而非坐在皇位上的这个女人。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张辄必定清君侧,就算背上万世的骂名也再所不惜。臣恳请钱皇后出面澄清此事。”
武清候石亨:“太皇太后为了消除彼此误会,恳请钱皇后出面。”
很快钱皇后就出现在了金銮殿之上,张太后看着钱皇后道:“现在朝臣们都怀疑是张太师给皇上下毒,要求你出面澄清此事。”
“太皇太后,皇上已经清醒过来,特意派臣妾前来澄清此事。皇上中毒的是并非因为太师,皇上特意叮嘱臣妾,皇上中毒的事和太师无关。”
武清候石亨:“皇后此话当真,皇上真的已经清醒过来了。”
张辄:“皇后娘娘,微臣敢问一句,皇上真的亲口说中毒之事与太师无关。”
户部尚书于谦同样盯着钱皇后。
“皇上已经清醒过来,就在奉天殿召见臣工。”
户部尚书于谦,张辄和石亨当即说道:“太皇太后,臣等还有事先行告退一步。”
说着朝堂上的人走了一半,而这些人在奉天殿见到皇上之后当即说道:“皇上龙体可有漾?”
“各位爱卿不必担心。朕有大明列族列宗,更有先皇的庇佑,臣身中鹤顶红如今已经痊愈了,户部尚书于谦,张辄和石亨对视一眼。皇上这话大有深意啊。虽然皇帝是真龙天子但是也是凡胎肉体,从昨晚到现在中了鹤顶红一天就痊愈了?”
户部尚书:“既然皇上无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石亨:“皇上,臣听说闽南那边送来了新鲜的橘子,臣的夫人央求臣向皇后娘娘索取一些。”
朱祁镇点了点头。
督都张辄:“臣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此时金銮殿上。张太后坐在珠帘后。
张太后:“你百般央求哀家出面垂帘听政,现在得意了?如今朝堂上均是我张家之人。你向皇上下毒,皇上如今在奉天殿召见朝臣,哀家一世清明,全都毁在了你的手里。”
“臣虽然想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可是从未向皇上下毒。”
“罢了,哀家早已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从今往后朝堂的事,你少来找哀家。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