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江湖中人,又有谁愿意平白无故但这种罪名。
而导致擂台倒塌的两个当事人,一个重伤被抬回去医治谁也拦不住,一个就待在哪儿没有差官敢接近。
商量了半天,一名师爷说道:“要不这样,就把所有的罪都推到白充武身上,反正他也回那个什么岛上去了,就把罪往他身上一推。到时候朝廷要追究他的责任,还是其他什么情况,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想法是好的,但没有白充武的证词,只怕上头说咱们栽赃嫁祸。”
师爷听了,一捻胡须,自信的说道:“大人,您别忘了,想打擂的,都会在咱们给的纸上把名字写上去。只要咱们写一份认罪状,把他的名字表上去,到时候再上下打点一番,害怕会降罪到大人头上吗?”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只不过……”官员面带忧虑道:“这擂台以倒,本官的进项。”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这样,一众官员便在惶恐不安中等待上差的调查。
这期间,一众武林人士皆没有离开,而是积极帮忙救治伤员。
其实,他们还在想,会不会这擂台可能重建,他们还能继续看擂、打擂。
没过多久,关于这件事的后果就出来了。
只不过,这次来的消息,其震惊程度,远远超过众人的预计。
“圣旨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跪下了。
没想到,一场由官员作保,百姓承建,武林人士参与的擂台赛,最后竟然会惊动当今万岁。
看到太监宣旨,所有人心中都在打鼓,不知道这位皇帝会有什么奇葩的想法。
果然,皇帝想法很特别。
圣旨上的官话,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理解,就是:
开设一场允许天下人参与的擂台是很好的想法,促进了当地的经济繁荣,解决了不少江湖纷争。天下没什么是一方小小的擂台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造一座。至于因擂台倒塌而受伤的百姓,朝廷会派六扇门的神捕东方亮与郑雪雷一同前来派发银两抚恤,并派东厂、西厂、锦衣卫之人来镇擂。
一张圣旨,信息量好大啊。
擂台要重建继续,而且是皇帝下旨,那么露脸就不仅是在江湖上,也是在朝廷上。
六扇门在民间威望甚高,不然也不会因为南宫岩的一个提议,就举办了一场擂台。所以由他们发放抚恤的银两,自然是得到各方的信服。
而东厂、西厂、锦衣卫、六扇门的同时到来,也会给这擂台增加无限量的变数。
“你怎么看?”
待传旨太监离开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结果。
其中,以阮山恨最为在意。
“朝廷局势复杂,朝外双王的野心是司马昭之心,恰巧王守仁被发配无人牵制。朝内有资格争宠的,就那么几大势力。如今东西厂、锦衣卫全都来了,是皇帝给他们机会表现,同时冷落儒党与国师一系,还是说皇帝要他们三方同台互斗削弱实力,从而提升咱们的胜算。”
胜起山没有回答,而是静坐不语。不过他的呼吸比较沉重,显然是在思考。胜起山忽然觉得,王守仁在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他们能平衡各方势力,让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王守仁是真的斗不过两厂才被贬,还是故意示弱,留下一个没有制衡的真空状态。还是说皇帝要开始对他们动手了,所以特意拿掉这个制衡点。
“不管哪一种,他们都得出手,而且是全力出手。”过了好一会儿,胜起山才回答出一个没啥意义的答案。
“那咱们呢?”
“我们的位置比较尴尬,在众人面前已表现为与阉党对立。不出手会失了刚建立起来的江湖声誉,出手恐又逆了皇帝的意。”
“那……”
“不急,擂台重建还要好几天的时间,看看在这期间,党首有有什么新的命令。”
与此同时,暗房中是四人,也在讨论这道圣旨的用意。
“皇帝派厂卫来镇擂,这不就是要借机打压异己。只要看谁不顺眼,就出手解决掉。”
“未必。镇擂可不是守擂,想出手就出手。镇擂的意义在于,如果有谁安稳日子过久了,想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来此闹事,那么就到镇擂官出手的时候了。我想,皇帝派六扇门的人来,不仅仅是发抚恤金这么简单,应该也是让他们监视,防止厂卫利用权限打压异己。”
“如果这时候有谁不开眼,偏偏给厂卫找事做,那乐子可就大了。”
“当然会有。”
“哦,你猜到是谁了。”
“打击厂卫,提升名望,在朝在野都有,没什么好猜的……”
?????
水月影与花莲芯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喜欢玩的人。
虽然,江湖中人都说这位做事不按常理,只要让他玩的开心就行。但那也仅仅是传闻,至少这位朱寿朱公子在见师尊的时候,表现的还是很沉稳的。
平时外出,都是由大师兄陪同,怎么突然就换她们两了。
“会不会是他看上我们两了,所以借此机会先来亲近一番?”水月影自信的说道。
“怎么办,要逃吗?”嘴上说要逃,但花莲芯却很享受这种被看重的感觉。
“先别急着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也许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啥,这么美的两位大美女在他面前,他竟然没有看上。”
“妳到底是希望被他看上,还是希望他没看上。”
“虽然朱寿长得极帅,家里有钱,为人平和,又能玩出各种花样,但终究不是我的菜,自然不希望被他看上。可像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却一点没动心,怎么想怎么来气。”
……
一路上,朱寿除了玩就是玩,似乎根本没把两人放在心上。
真如花莲芯所说,面对美女却视若无睹,这让原本心怀不安的两人,变得有些不悦起来。
女人啊,真是难伺候。
你对她动心思,她不高兴;你不对她动心思,她也不高兴。
这朱寿呢,他可不管你开心不开心,只要他开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