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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脚步未停，直接走了进去。
刚刚简短的几句话，却让她想起来有一次在大宅，沈长坤好像也是在和谁说话，那贱兮兮的语气，应该也是和女人撩骚。
只不过，不清楚这两次电话是不是同一个女人了。
沈长坤挂了电话，刚刚腻歪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下来。
“女人真是麻烦！”
发着牢骚往里走，正好看到沈安安的身影进了电梯。
沈长坤招了招手，身边特助过来，“二爷。”
“沈安安刚进来？”
“是，二爷。”
沈长坤狐疑的琢磨了一下，“她没看见我？”
“没有，她直接就进去了。”
现在二爷和大小姐这关系，怕是彼此膈应，大小姐就算看见了，怕也是得装作没看见。
沈长坤点了头，“行，那进去吧！”
低头把手机关了静音，也进了审讯厅。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监察厅的人以及一众工作人员。
沈安安进来时，略扫了一下来人，正好与看过来的程耀阳的目光相遇。
今天她穿了一身浅米色的羊绒大衣，头发梳着一个低低的马尾，敛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柔美。
程耀阳一时目光无法移开。
“耀阳……”沈若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
程耀阳这才转头坐好。
眼前那抹惊艳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真的越来越美了。
沈安安并未往前走，而是坐在了最后一排。
齐芳菲甘愿背锅，其实这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齐芳菲被带出来的时候，一身号服，头发倒是梳理的整齐，只是脸色泛白，看起来有些憔悴。
缓缓往前走着，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豪门贵妇的金贵。
这是爱沈长坤到什么地步，竟然让自己落得这个境地？
前面程序走完，开始是对于齐芳菲的指控和列举罪证。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也不过就是重头将事情捋了一遍。
最后，齐芳菲的律师站了起来。
沈安安这才发现，这律师是董泽明。
看来，是程耀阳派了心腹过来为岳母辩护了，还真是疼沈若兰呢。
沈若兰坐在听证席上，紧张的不行。
“耀阳，董律师可以帮到妈妈吗？”
程耀阳表情不算多，眼里却还是多出了几分嫌恶。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可我还是担心妈妈。”
程耀阳不再说话。
董泽明则开了口，“检察官，我当事人虽然承认偷拿了印章，但实属无奈之举，而且后续的一切合同都未生效，对方也没有追究损失的意思，那么等同于没有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一系列的辩护和陈述，无一不是要将齐芳菲的犯罪事实弱化，从而能够缓刑的目的，一旦辩护的好，拘留几天可以保释出来也不无可能。
程耀阳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表示了程家不会因为合同的事情追究责任。
没有造成经济损失，的确是一大辩驳的切入点。
检方低语了几句，商量了一下，虽然不是终审，可初审需要做一个大概走向的评估。
不得不说，董泽明的辩护句句说到点子上，的确给齐芳菲争取到了一定的优势。
“被告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齐芳菲这才抬起头来，“我承认是我偷拿了父亲的印章，理由也说过了，真的是因为不得已，请检察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之后不会再做这种违法的事……”
即便是为了沈长坤顶罪，她自然也是不想坐牢的。
今天一早沈若兰带着这个董律师来的时候，也给了她很多希望，她自然是要争取一下的。
检方正要说什么，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工作人员，拿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与检察官低于了几句，只见检察官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董泽明也是一愣，随即看向程耀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程耀阳倒是淡定，可也觉得这种突发状况不太好。
毕竟现在是审查，如果不是和案件有关系的东西，这个人也不会直接闯进来说。
沈若兰手攥紧，紧张的不行。
“耀阳，这……妈妈不会有事吧？”
程耀阳言道，“听后续怎么说吧！”
检察官打开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东西比较多，大家只能等着，这种时候最是煎熬。
最后，检察官将文件收回到牛皮纸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