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尘没想到,还未来得及将寒霜之气融入到拳脚武技当中,却先一步融入到了剑法当中。
惊魂未定的齐衡三抱拳跪地。“大人已经救了在下两条命,若是大人处于危难之时,齐衡三必定以命相救。”
沐尘尚未能站起,将弧光剑收到背后,“无所谓,你也救了我一命。
“你真的以为,你舍命,就能在下次救我于危难之中?”
“也许,在下……”齐衡三犹豫了。
“你真的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将来能有机会报答我?”“……”
“你真的以为,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守护你先辈的安宁?”“……”
“你是个聪明人,因该看得清这个世界。”
“你错过了一个机会,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这是项典第一次使出虎躯刀震,他从前遇到的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如眼前这个女子难缠。
项典又感觉到,这次的一刀,如同一颗稍大的水滴,落在湖面,但是却一丝涟漪都未溅起。
难道刀势根本没有挥出?项典想不通。
未来得及疑惑之时,滴水的剑招如同骤雨一般袭向项典,轻快凌厉。
滴水不漏。
项典以刀挡剑,一招一式之间,项典感觉到自己的刀,成了湖面,承受着雨滴般的剑袭。
湖面正在结冰。
骤雨留下的剑势落在刀光构成的冰封湖面,密集雨滴在湖面留下一道道裂痕。
冰面的裂痕一条条连接起来,组成雪花一般的图案。
最后一滴水落下之时,伴随“叮”的一声响,冰封万里的湖面,在一刹那间破碎。
“不可能!”
白氏酒楼下的行人正在街上行走,突然砰的一声,高耸的酒楼上飞出一高大的人影,重砸在地上。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项典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正要离去,酒楼窗内却冒出一人影。
“项大人,滴水这小妮子不懂事,还望大人多多包涵啊。”
“哼!”项典自知此事很快便会传遍东城,深感无奈,愤而离去。
“孤狼,回来。”姜不韦将这名嘲讽项典的男子叫回,“要低调,以免得罪太多人,项典这种货色除外。”
“哈哈哈哈哈哈,这项典还妄称东城第一刀客。”一名剑客说道。
“估计是自封的。”“我看也是。”众人附和道。
“不要轻敌。”姜不韦抿了一口茶,“尽量避免和项典这样的对手交锋,太浪费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项典年轻时倒是挺勇猛,怎么越老就越不中用了。”
“估计是睡女人睡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这掌法着实让老子虎躯一震。”孤狼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哪个贱女人床上悟到的这一招。”
“哈哈哈哈哈哈。”众剑客玩笑之时,只觉得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
“咳咳,滴水师妹,不知道那老东西干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和你们一样,出言不逊,我给他个教训而已。”众剑客身体一紧。
姜不韦示意众人坐下,“诸位,其他事情先抛到一边,此次我们还有要事要商议。”
“还是先喝酒吧。”刚说完,孤狼就被姜不韦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多嘴。
自从沐尘从水月村离开之后,许多从事过盗墓活动的村民恐被官府抓捕,大多离开水月村暂避风头,彝将陵墓入口再也没有人找到过。
数月后,闽国南村内,猎户姜河从山林中打猎归来,发现家中坐有一年近三十男子的陌生男子。
“请问阁下可是姜河前辈?”“是我。”“在下齐衡三。”
齐衡三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黄金和一封信件,“这是沐尘大人让我交给你的。”
“大人?”姜河看了信件,收下了黄金,将肩上扛的鹿卸了下来。
“切肉拆骨会吗?”“会。”“那就去做。”
沐尘让自己跟一个猎户拜师做什么?学打猎吗?齐衡三疑惑不解。
齐衡三走远之后,姜河自言自语道,“这蠢徒弟倒是出息了,二十两黄金当学费。”
“地老鼠都敢收,还特么以为老子看不出来。”
而此时的沐尘已回到了蝰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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