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道:“薛大掌柜,薛大掌柜,咱之前是有不少误会,真是误会呀,我也是一时糊涂,受别人指点,才……”
薛掌柜道:“你他娘的放屁,东江县哪个不知道你精明,在这跟我装糊涂,早干嘛去了,”
林虎道:“薛掌柜,不,薛爷爷,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薛掌柜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也没想到,你能有今天!”
林虎道:“薛掌柜,求求您了,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林虎保证,把全部家当都奉上,”林虎说着,给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暗器。
冷不丁“嗖”的一声,从洞口飞出几支毒镖,打中了薛掌柜的帽子。
薛掌柜吓得坐在地上,起身骂道:“林虎,你这玩意真是死性不改啊!今天我正好为民除害!”
吴成道:“薛掌柜,别跟狗日的废话了,赶紧动手吧!”
薛掌柜点头同意,接着,王龙和吴成将刚才杀死的喽喽从洞口硬塞回墓葬去,便开始往里面填土。
林虎等人在里面死劲求饶,哭天喊地,薛掌柜吃了秤砣铁了心,晚了,从里面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东江县这大恶人林虎,靠着盗墓发家,也因盗墓与世长辞,一路走好。
再说薛掌柜,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他比林虎更狠,看他高兴的样子,咧嘴哈哈大笑,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
地上还散落着墓葬里的金银首饰,薛掌柜都不瞧一眼,笑着离开,不知要去哪。
王龙和吴成上前:“薛掌柜,薛掌柜,您这是……薛掌柜,”
薛掌柜也不理他们,只顾自己走,边走边笑,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吴成道:“这叫什么事啊!还差一百两呢?”
王龙道:“哎,咱不管他,地上这些东西可不止一百两,”
吴成这才恍然大悟,开口道:“王龙,咱这是要发呀!”
王龙哈哈笑道:“就当做是老天爷心疼咱俩这倒霉蛋,对你我二人的赏赐吧!”
吴成这时又犯愁了,叹气道:“那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王龙道:“家是回不去了,先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赶紧卖了,天下之大,只能四海为家了,”
吴成道:“这次给薛掌柜办事,我倒是有了启发,咱们不能就此罢休,得让他谭知县长长记性才是,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怕了,”
王龙道:“也好,那也要等咱们把东西处理了再说,不然留在手里就成祸害了,”
二人把地上的古物整理一番,便去往泰州销赃了。
且说谭知县,派去两路杀手,杀汨花的杀手连汨花人影都没见着,反倒和薛掌柜派去的杀手打了起来。
这得回去交差啊!杀手想了个办法,到屋子里一通找,找来几件汨花的衣服,往上面弄点血,扎了几刀,就回去交差了。
另一路杀手,同样,连王龙和吴成的影子也没见着,东江县内到处贴着悬赏告示,缉拿罪犯王龙和吴成。
谭知县这老家伙,正事不办一件,尽为自己着想了,单说从青州城过来的灾民,谭知县就没有用心。
灾民每天清汤寡水,放在肚子里根本无济于事,谭知县倒是整天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再说李凡一和福安这边,于甫死了,好多事情也跟着带走了,李凡一负责羁押搜查出来的银两,福安回去复命。
顺天爷听了又是雷霆大怒,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天下居然是这般模样。待冷静下来,才鼓起勇气拿起福安的折子细看,除去贪污就是腐败,没一件好事。
顺天爷即刻宣召兰玉父亲进宫,兰玉父亲提带撩袍跪地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赐座,拿起福安的折子,孙言仁递了过去,待兰玉父亲仔细看过之后。
顺天爷道:“宋爱卿,这些人必须严惩不贷,依你看,派谁去合适?”
兰玉父亲思索一下道:“回万岁,依臣愚建,为避免徇私枉法,朝廷重臣不能去,官职大的不能去,需派官小耿直之人委以重任,他肯定不敢松懈,”
顺天爷哈哈笑道:“宋爱卿呐,都这会了,你就别和朕兜圈子了,”
兰玉父亲道:“回万岁,臣觉得,张文博为人耿直,一心想着报效家国,此行他去再合适不过,”
顺天爷道:“好,宋爱卿和朕想到一块了,另外,把李凡一也派过去,避免于甫的事情再次发生,”
兰玉父亲道一声“遵旨,”退下朝堂。
李凡一同张文博进宫听宣,领了圣旨,跪谢万岁隆恩。
顺天爷道:“此去办案,你二人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再有差错,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李凡一点来兵马,便同张文博出发了,二人一路趣说旧事,谈笑风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