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桦还是紧张的闭上眼睛,但是,心里有了一丝丝侥幸。眼睛没有闭实,留下一条缝隙,果然,无了道人再次倒飞了出去,这一次飞得没有第一次远,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哎呦喂!”无了道人情不自禁的叫出声。
李枫桦心情大好,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臭老头,你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摔死你。哈哈,对了,老头,我们没见过面吧,你说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喂,说到底,你想干什么呀啊?”
无了道人气呼呼的再次站起来,怒瞪着李枫桦重重的哼了一声。环顾找了找,在帆布包里拿出几个陶瓷娃娃,娃娃有两只拳头大小,眉眼分明。他捧着娃娃神气活现的大步走到李枫桦面前,扬起头道,“你我可是见过面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算了,忘了也无所谓。哼,一个小小的封印火符纹还难不倒贫道。”说完对着手上的瓷娃娃念了一通,陶瓷娃娃在他的手上晃动起来。随着无了道人念得越来越快,娃娃晃起越发厉害。
最后无了道人发出惊雷一样大喝:“去!”
陶瓷娃娃渐渐的一个接一个的从元了道人手里飞起来,飞到李枫桦的四周。一共五个,围成一个圈在李枫桦四周飞速旋转。
李枫桦只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白影在他眼前晃悠,忽然,耳边传来“嘻嘻嘻,”小孩子的笑声。这笑声越听越熟悉,他以前在哪里听过这声音。童音原本的是纯真稚嫩在这等情况下出现变得惊恐起来。
李枫桦脑袋里渐渐的被这种笑声填满,视线开始模糊起来,额头上刺痛感越来越强。五感的难受刺激得他那不能动的身体越发的难受,像是灵魂被装入不合适的容器里想要挣脱出来一样。
元了道人的念咒声时快时慢,陶瓷娃娃像是回应他的咒声一时转速也是快时慢。
李枫桦心底的那股反抗意志如同一团熊熊燃起的火焰,越烧越旺
,瞧着就要有了爆炸之际忽闻一声凄厉的猫叫声。然后,李枫桦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欧阳平又回到医院病床上躺着,滕飞租了张躺椅在病床边上输营养液,两人聊了些刚才招魂的事。滕飞问道,“平叔,为什么不是昨晚招魂呢?他刚死,阴魂应该还没跑远,应该很好招才是。”
欧阳平半靠在床上同样在输液,但是,脸上带着倦意道,“人死之初前十二个小时,往往他们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死了。这时,他们意识混乱,你就算把他招来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十二个小时后,阴魂渐渐的明白了他已死,若是觉得死得冤,往往会想着报仇。唉,然而万事没有定律。这个小伙子真不知死哪去了。”
滕飞见欧阳平累得两眼都快合上了,轻声道,“平叔,你躺下来睡吧。我帮你把床放下来。”
欧阳平应了一声,滕飞起身挪到床头把病床摇下来。再次坐到椅子上看着吊瓶里营养液还有一半,他想了想拿起新手机给李枫桦打电话。
电话那头却是关机。
关机了?这家伙这一天忙什么呢。想联系郭福鱼,苦于没有联系方式,现在早过了半夜,只好明天再去找他。他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渐渐的有睡意,似梦非梦中,看到一位伛偻的影子背对着他,看背影十分熟悉。滕飞连忙追过去大叫“外婆,外婆。”越追越近,影子忽然转过头,一个骷髅头张大嘴叫道,“是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你偿我命来。”
“啊,不,不是的。”滕飞闭着眼睛,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动。好一会,猛的睁开眼,看着屋内温和的灯光才觉得安全。这时,发现全身粘糊糊的全是汗。他扭头看了看熟睡的欧阳平,深深的吸口气盯着天花板又想到刚才的梦境。喃喃道,“外婆,外公。你们真的是病死的吗。”
滕飞的爸爸妈妈都是忙人,滕飞从小就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他们送他上幼儿园,接他回来。做他喜欢吃的,带他到公园去玩……
在他七岁时,一向健朗的外公突然过世。医生说可能是脑溢血。他外婆在那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但是,在大礼过后她又笑呵呵的送他上学,接他放学,做好吃的,带他去玩。
在他十三岁时,刚做了体检,一切都还好的外婆又是突然过世,医生说可能是心肌梗塞。
其实年纪大了,突然病发死亡也属正常。但是,让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俩死在同一天,农历十一月十一日。而且那一天,他是在父母不在身边的况下发高热。第二天,高热就退了。
滕飞心里隐隐的难受,他潜意识里觉得他外公外婆的死与他有关系。他长长的舒口气,外公外婆,你们还好吗!
正在他陷入自己的伤心中时,忽闻窗户传来嘭的一声响,吓得滕飞机机的打了个寒战,整个人也跳了起来看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