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愠怒十足,杏目圆睁。可是,即便棠梨再过愤慨,那般的女子却还是只那般冷漠无情地戏谑道:「唉哟哟,生气啦?呵呵,我可真是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容易被人激怒啊。看来,我说的没错,你不单是他愚忠的下手,还更是一个自以为攀上了梧桐高枝的小麻雀——破劫有脾气,那也是因为他有能耐,也是因为他贵为十二双生神祇。可你呢,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胆敢在此呵斥于我!我告诉你,天女青灵,就算你和她之间有所谓的盟约,可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退出局!你们想要控制我,哼哼,你们有这个能耐么!」
「可是——」棠梨却终是只不以为然,反倒是冷凝起眉角,轻蔑地朝着那不容人看见真实幽影的黑暗过道处瞟去一眼。「你真的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胜算吗?——梦悠络。别说我,就单说你想要去背叛她,你认为,有可能吗?不自量力,可是会死得很惨的哟!」
「我不自量力?是我不自量力,还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都自视过高,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将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放在眼里?哼,月里嫦娥。一个被永生幽禁于月宫之中的落魄傀儡,你认为,我真的需要去畏惧她吗?还是说,只是因为你们都不太明了当今的局势呢!」
声声发冷,言辞刚厉。可即便如此,那隐藏起踪迹来的人却依旧只冷笑开口,分明傲然于世:「天女青灵。你当真以为自己是那金凤凰,一朝登上枝头就可以傲视天下了么!你知不知道,充其量,你不过就只是破劫手里的一个玩具罢了!你想要做什么,他想要利用你来做什么,我全部都知道!一字不落,我还可以将你们之间的秘密都亲口复述一遍。还是说,如今的你,已经衰老到再也想不起他曾经对你的交代了呢,天女青灵——!」
可是,即使那幽影声音再过刚厉,这般微然笑起的女子却依旧还是不曾在意,只摇了摇头,似有些索然无味地转过身,再度看向身前的画壁,流连忘
返。「不是我非瞧不起你,而是因为你自己实在就没什么值得让人瞧在眼底的东西!梦悠络——我知道你今天放肆的理由是什么,可你也得知道,不论你是有多么厉害,亦不论这蒙山的天辨之识可以如何保佑于你,可是,对于得到了破劫之力的我来说,蒙山的天辨之识,根本就不可能对我形成约束——你不要不相信我!那样,只会让你更快地踏上黄泉之路!」末了,斜过头,眼底的意韵分明冰凉。
只是,那般决心不肯罢休的幽灵魅影却还是只冷然一笑,毫无惧意:「你说要相信就该相信你了吗!蒙山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当真唬得了我!天女青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古到今,就没有一个神祇胆敢在这蒙山之主的约束下狰狞放肆!况且,我还知道,当年的破劫他也曾来过此地。可是,你以为他能得到什么?云翔,会卖他丝毫的面子吗?呵,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们几斤几两,我梦悠络清清楚楚!」
「那你又知不知道,破劫除了『理智』之神的名义,他还有第二个身份呢!」安然平静,魅影却竟是看不透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是说……」如此,幽影竟是明显地倒吸一口凉气。只是,她却终究还是只那般恨恨咬牙,佯作安定,「就算他是烛阳之神那又怎样!充其量,他也只是比旁人汇聚灵气的速度要更迅捷一些罢了!可是,这样的本事,在这蒙山之中又有何意义!蒙山的天辨之识,对所有的人都会有约束!就算他身负烛阳之力,可是,他也不会例外!云翔的力量,就没有人可以挣逃!而你,就更加别自以为是地想要借他之力量来俘获天下——那,不过就只是在白日做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