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点点磨皮穿骨的最是折磨人,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的呢。
沈娴闻言有些好笑,道:“你算哪门子大男人,顶多是个男孩子。”
贺悠不乐意了,道:“你不要小瞧我,我这个年纪的其他公子哥,家里早就一大堆妻妾了,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贺悠轻车熟路地在空地上生起了小火,捡来树枝当柴火烧。
苏折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铺在地上给沈娴坐。
沈娴扶着快断了的腰,哎哟叫唤两声,慢慢坐了下去。
随后苏折把水递给沈娴,又开始动手拿干粮出来,洁白修长的手拿着粗一点的木枝,穿着干粮在火上烤热,轻声与沈娴道:“歇一会儿就可以吃东西了。”
贺悠看了看苏折的举止,尽管知道他和沈娴关系匪浅,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以前虽不了解朝廷里的事,但还是多少听说过苏折这个人。
在那些流言传出来之前,他听说苏折是个清高的人,不拉帮结派,也不沉迷酒色。
甚至连一滴酒都不沾。
如今看来,他对沈娴却是处处照顾得周到体贴,与传言相去甚远。
贺悠甚至怀疑,苏折把他自己隐藏得这么好,那之前传言说他喜好男色也有可能是他装的。
贺悠心里兜不住事儿,怎么想的就怎么问出口,道:“大学士,你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啊?”
苏折微微扬了扬眉梢,略轻佻道:“与你有关系?”
贺悠道:“你要是喜欢男人,我当然得小心你一点,你要是喜欢女人,沈娴就得小心你一点。”
“你长得很安全,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贺悠回味了一会儿,怒目道:“你嫌弃我长得丑?好歹小爷也是玉树临风的!”
苏折淡淡道:“我若是不嫌弃你,这会儿你该害怕了吧。”
沈娴听着苏折和贺悠的对话,在一旁叉着腿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以前那个搞怪的贺悠又回来了,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路还要走,日子还要一天天地过,那些悲伤的难过的,都被他收起来,和着那些有关的点点滴滴,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