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活动着拳头,又阴沉道:“你是皇子,你是可以为所欲为,但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你要是想找人玩,那你恐怕挑错了对象!你玩得起,但她玩不起!”
夜徇偏头,吐了一口淤血。
沈娴道:“朕大楚后宫不再容你,你给朕收拾东西,滚回夜梁去!”
夜徇扬唇张狂地笑,笑容里却尽是苦涩:“怎么,你就这么轻易地放我走了吗?我原以为,你会把我关在这皇宫里孤独一辈子呢。”
沈娴道:“你应该很清楚,当初让你到楚宫来,只是拿你做质子。现如今我大楚国力蒸蒸日上,你继续留在大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就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留着,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一脚踢了呗。”夜徇讥诮道。
沈娴冷眼看着他,道:“堂堂夜梁六皇子,这话说来还真是匪夷所思,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你爹不是教过你,两国之间只有利益才是长存的吗。”
沈娴不再与他多言,转身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朕赶你离开,你自己选。若是还想继续留在大楚心甘情愿地做质子,朕就换个寺庙好好囚禁你,让青灯古佛伴你一生。”
夜徇没有反驳,就在沈娴前脚踏出门口时,他蓦然道:“她在哪儿?”
沈娴脚下顿了顿。
夜徇又颓然问:“那个小太医,她在哪儿?”
沈娴眯着眼看着院里,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无情和冷冽,反而有丝丝悲戚。
她并不讨厌夜徇,所以决定等时机成熟,便放他回去。回去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夜梁六皇子,也好过留在大楚孤苦伶仃。
眼下苏折已经回来了,三国势力均衡,大楚日益强盛,已然是时机成熟。
两月后,夜徇动身,准备离开楚京。而他在这两个月里,依然没能见到茯苓。
茯苓回药庐里去了,她爷爷倒觉得奇怪,以前这孙女怎么劝都劝不回来,如今她却是自己巴巴儿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