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打开了大门,问道:“你们乃何人?来卫府何事?”
没等任毅开口,郭嘉道:“你去通告你家少爷,就说他的好友郭嘉郭奉孝携贵客来访,让你家少爷速速出来迎接。”
说完,郭嘉当着小厮的面,直接旁若无人的灌了一口酒,并用袖口蹭了蹭嘴唇。
小厮一看一行三人,放荡青年目中无人,一脸放荡,精壮青年面容坚毅,眼似寒铁,中间那个似乎是首领的青年,龙行虎步,一看就气势不凡,当下不敢耽搁,跑去通报了。
任毅瞥见府中尚未撤下的红布,表明这里似乎是刚刚办完喜事不久。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衣青年就从府中走了出来。
这个青年,同样是腰间别着个酒葫芦,只是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似乎是大病初愈,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
子;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隐隐约约能看出乃是诗经。
“仲道兄别来无恙啊。”郭嘉一拱手道。
“咳咳咳……”卫仲道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奉孝兄能来安邑看我,卫宁不胜荣幸。那日洛阳一别,宁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奉孝了。”
郭嘉道:“仲道,兄在这里恭喜你了。对了,兄还特意带了你念念不忘的烧酒,还有素书。这本素书,就是当年留侯的陪葬品。”
卫宁道:“奉孝啊,我心仪已久的先秦孤本,素书,今日我终于得偿所愿。”
郭嘉道:“那是自然。你喜爱什么,嘉心里是清楚的。还有,卫仲道,你身为少家主,还不请我们进府一叙?”
卫仲道赧然一笑,道:“宁激动的失态了。不过奉孝,你现在出仕了?”
郭嘉道:“正是。我主乃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表字子坚。”
卫仲道优雅一笑,向任毅一拱手道:“小子河东卫宁卫仲道,见过将军。”
任毅道:“公子有理了,公子称呼我为子坚即可。”
卫宁道:“那吾就称将军一声子坚了。子坚兄看起来尚未加冠,吾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河东,乃至并州有任姓家族。”
任毅毫不在意道:“仲道兄慧眼如炬。吾乃是白身出身,承蒙圣恩,忝为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一职,此生惟愿保境安民,忠于汉室。”
卫宁一拱手,道:“将军当真是年少有为。将军以白身出身,官至骑都尉,殊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