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小了很多,但整个营帐几乎全部被烧成了焦土。
满天都是刺鼻的肉香,还有是不是从四方传来的凄厉的哀嚎。
张梁等人顾不上悲伤,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向外突围,不巧的是,他们被一群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不想死就给爷滚开!”索超挥舞了一下大斧,恐吓道。
“无名小卒。”那个黑衣首领没有丝毫得情感,只是轻喝了一声:“杀!”
两支小股部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张梁那边人数上虽然有优势,但是士气低下,人困马乏,衣冠不整。
而黑衣人那边看起来个个都是百战精锐,并且以逸待劳。
“傅友德,花云,冯胜,你们挡住敌军主将,”黑衣首领道,“剩下的跟我杀,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常十万的厉害!”
张梁等将领见自己麾下的士兵在这个常姓首领的带领下,被一边倒的屠杀,心中都在滴血。
可是这三个被黑衣首领点名的黑衣人,个个武艺超群,自己脱不开身去指挥队伍。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傅友德等三将,虽然以三对四,却把张梁等四人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端的是险象环生,败落在即。
而亲卫军也被常遇春带人杀了个干净。
“不愧是大明朝开国时期有名的猛将啊,”任毅感叹道,“真的是太生猛了,看来刘唐和索超猛归猛,归根到底还不过是比较有勇力的山贼罢了,遇到真正的猛将就被对方花式吊打了。”
这时,任毅的耳边不断传来来自天边的梵音:“常遇春,字伯仁,怀远人。貌奇伟,勇力绝人,猿臂善射。初从刘聚为盗,察聚终无成,归太祖于和阳。未至,困卧田间。梦神人被甲拥盾呼日:“起起,主君来。”惊寤,而太祖适至,即迎拜。时至正十五年四月也。无何,自请为前锋。太祖曰:“汝特饥来就食耳,吾安得汝留也“遇春固请。太祖曰:“侯渡江,事我未晚也。”及兵薄牛渚矶元兵陈矶上舟距岸且三丈余莫能登遇春飞舸至太祖麾之前遇春应声奋戈直前。敌接其戈,乘势跃而上,大呼跳荡,元军披靡。”
“花云,怀远人。貌伟而黑,骁勇绝伦。至正十三年杖剑谒太祖于临濠。奇其才,俾将兵略地,所至辄克。太祖将取滁州,率数骑前行,云从。猝遇贼数千,云翼太祖,拔剑
跃马冲阵而进。贼惊曰:“此黑将军勇甚,不可当其锋。”兵至,遂克滁州。太祖渡江,云先济。既克太平,以忠勇宿卫左右。擢总管,徇镇江、丹阳、丹徒、金坛,皆克之。过马驮沙,剧盗数百遮道索战。云且行且斗三日夜,皆擒杀之。”
“傅友德,其先宿州人,后徙砀山。从战鄱阳湖,轻舟挫友谅前锋。被数创,战益力,复与诸将邀击于泾江口,友谅败死。从征武昌,城东南高冠山下瞰城中,汉兵据之,诸将相顾莫前。友德帅数百人,一鼓夺之。流矢中颊洞胁,不为沮。友德喑哑跳荡,身冒百死。自偏裨至大将,每战必先士卒。虽被创,战益力,以故所至立功,帝屡敕奖劳。”
“冯胜,定远人。及长,雄勇多智略,与兄国用俱喜读书,通兵法,元末结寨自保。陈友谅逼龙湾。太祖御之,战石灰山。胜攻其中坚,大破之,又追究破之采石,遂复太平。”
“四大超一流猛将,张梁这下是凉的透透了啊.....”
任毅正胡思乱想间,登时听到了四声惨叫——索超,刘唐,波才,张梁具为花云所诛。
“张梁已死,降者免死!”常遇春见花云等人已经建功,举起战刀,仰天长喝。
但是没有人响应他。
常遇春的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赤红着眼,尖刀般冷血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战场。
结果常遇春发现,遍地都是被烧焦了的死尸,看不到丝毫的生机。
“打扫战场,回去向少将军报喜!”常遇春沉声道。
“诺,将军!”
任毅见黄巾军惨白,十数万人顷刻间灰飞烟灭,自然就没有心情飘到汉军军营,去看朱元璋他们瓜分战利品时的那种得意的嘴脸。
就在这时,月亮完全躲进了云朵里面,一阵阴森冰冷的阴风撕心裂肺的哭泣。
那声音,分明就是战场上惨死的冤魂,在歇斯底里的诉说着自己的冤屈,控诉朱元璋的残忍无情。
任毅隐隐约约还看见,天边有成群结队的断肢残臂的士兵的英灵,再向远方踽踽前行。
阴风吹动的任毅越走越远,无论任毅如何用力,都抵不过风的劲力。
不多时,任毅就被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平平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身子里。
此时,夜正深。黎明前的夜晚,是最黑暗无光的。
任毅此时,呆呆的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泪珠从任毅的眼角缓缓滑下。
那个力战蛮夷,保境安民的铁汉,落泪了。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任毅一字一句的吟道。
长社之战,黄巾军全军覆没。而长社之战,是黄巾军走向衰落和分散的一个转折点。此战之后,各路野心家,政治家那颗不安分的心,纷纷躁动了起来。
而汉帝刘宏,虽然是个庸主,确是平衡各方势力的一个平衡木和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