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这才是正常的剧情。”
斋图扶了扶头上的头带,确保龙角不露出了,然后精神奕奕的走出了房门。
外面已经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住客,斋图走到旁边垂首顿足道:“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啊!”
黄某看到斋图,也恨恨说到:“就是,我当他是兄弟,一路上管吃管住,没想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真是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啊!”
斋图看着黄某,也感叹道:“啧啧啧,真是衣冠禽兽,衣冠禽兽啊。”
黄某被斋图盯着这样说,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斋图话锋一转,问道:“那么店主是准备杀人呢,还是要索要赔偿呢?”
店主狠狠的用棍棒朝着吴安仁的门上砸了一下,愤愤的说道:“我虽然很想将他打死,但是杀人偿命,太不值得。今日之事,若是不给我个合适的交代,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斋图挑了挑眉,对着屋内喊道:“吴安仁,你听到没有,店主让你赔钱呢,你怎么说?”
吴安仁在房内大喊:“我是被人陷害的,这女子也是被胁迫的,你们不信就问这女子!”
斋图看向店主,肃声道:“店主,这又是怎么个说法,原来你这是个黑店啊!”
店主梗着脖子气呼呼的说道:“这只不过是他的诡辩罢了,他们在屋里行苟且之事,定然串通好了!”
斋图假装思考,然后对店主道:“嗯,也是这么个道理。既然你妻子不守妇道,不如你将她休了,然后让吴安仁赔一笔钱给你如何?”
话音刚落,黄某就上前吼道:“不可!这不就成全了这对狗男女了吗?吴安仁不单要赔偿店主损伤,还要赔偿我一路为他垫付的旅费。并且店主的妻子也不能放走,应该好好伺候店主赔罪才是。”
斋图叹了口气,对吴安仁的房里喊道:“姑娘,你听见了吗?这店主可是要继续让你伺候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完,斋图怕女子畏惧店主不敢说实话,于是又继续说道:“姑娘放心,我兄弟的父亲是监察御史,就算此时商解不成,公堂之上也能还你公道。”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女子大声哭泣的声音。
女子在屋内哭诉道:“妾身是被逼迫才做这等下贱之事的,我根本不是店主的妻子!”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斋图厉声道:“明明是诈骗陷害,却在此贼喊捉贼?”
店主此时有些虚,但是还是硬着嘴说道:“那女人定然跟吴安仁串通好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斋图笑道:“哦?既然大家各执一词,不如就上县衙走一趟吧。是不是你的妻子,一查便知。”
早在隋朝时,百姓结婚就要进行婚姻登记了。
《戚姻律》规定:凡嫁娶之仪肇,均载于官案,以备畴霊。
既然女子说自己不是店主的妻子,那么只需要到官府一查便知。
店主这些彻底慌了,有些六神无主。
这时旁边的黄某插嘴道:“帷薄不修,对峙公堂只是自取其辱罢了。店主,你也莫要坚持了,不如就让吴安仁赔一笔钱财,你把妻子休了,给他便是。”
店主听到黄某的话,连连点头,“不错!这贱人与我离心离德,不要也罢!这样,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让你带巧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