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馥娅说完，匆忙结束通话。
她吃了两口面包，让秘书进来。
有一个她跟周森都很看重的项目，好不容易谈妥，本来都要签投资意向书了，但今天对方突然改变了主意，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黄馥娅。
周森特意叮嘱，一定要跟紧这个项目，不能丢。
秘书进来，默默给黄馥娅倒了杯水，说：“黄经理，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也去他们公司蹲守了，创始人就是不愿意见我，我没有办法了。”
黄馥娅知道秘书尽力了，说：“你去帮我买杯咖啡。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她打了个电话，让人帮忙打听那位创始人明天的行程安排。
她在A市的人脉还是比较广的，很快就打听到了——
创始人已经跟另一家公司谈妥了，明天有可能会直接签约。
“馥娅，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段一衡把他搞定了——就是高中喜欢你，大学追过你的那个段一衡！”
“我都
怀疑段一衡是不是故意的！”
“哎，你还记得段一衡吧？”
不久前，黄馥娅才在M国机场见过段一衡。
当时段一衡还说他们公司小，要把她挖走。
现在，这家伙就来抢他们小公司的项目？
“馥娅，我听说段一衡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看来还没有忘记你呢。”同学在电话里调侃黄馥娅，“不如你约他见一面，让他高抬贵手？”
“好主意，但没用！”黄馥娅也不可能这么做，只是说：“签约之前，大家都有公平竞争的权利。创始人最终选择谁，大家各凭本事吧。”
“你还是这个脾气啊。”同学听起来很无奈，其实是欣赏的。
“谢???????????????了，回头有时间请你吃饭！”
黄馥娅挂了电话，又让人打听段一衡签约的时间。
此外，她还打听到了创始人的住址。
他们签约之前，她都是有机会的！
周森敲门进来，就看见黄馥娅摩拳擦掌的，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问她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黄馥娅照实告诉周森，末了说：“到这一步，能做的就是那些事，我都可以做到。我尽最大努力试一试，你忙你的吧。”
周森轻点一下头，没有离开，反而是坐下了，看了看黄馥娅桌子上的面包。
黄馥娅干脆啃起了面包，“还有事？”
周森身世被爆，事情已经发酵了一天。
而公司内部，从黄馥娅到清洁阿姨，没有一个人问过周森一句，他们看周森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异样。
所有人都跟以往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事。
好像他们不知道，新公司揭幕的事，有可能会受到影响。事情没有处理好的话，公司未来的发展也很悬。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公司里面，竟然没有一点焦虑不安的情绪。
周森知道，除了大家对她的信任，这一定跟黄馥娅有关。
他看着黄馥娅，“你不问问我，爆料是不是真的？”
黄馥娅又啃一口面包，“不用问，我知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