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休息还是出去走走?”见王守朝脸色发白,还没有恢复,赵乐天也不知道他如何想。
“走走吧,上次还没来得及好好看色登寺,就被你带走了,一年之后再来,唉,也不知道伟哥他们怎么样了。”不知为何,王守朝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老板伟哥,说实在的,伟哥人真的不错,只是,自己却选择了这条道路。
如果再来一次,王守朝肯定,自己还是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尽管这里随时面临各种危险,尽管这里朝不保夕,尽管这里有很多无奈,但这里有让自己变强的力量,这里有自己珍惜的东西,这里有……
“好吧。”没有反驳,赵乐天一把架起虚弱到走路都困难的王守朝,一如一年前的湖边小屋,只是那时是赵乐天教导王守朝,而现在,王守朝已经青出于蓝了。
刚一出屋子,老远便看到远方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金光的大金堂,和一年前不同,现在的大金堂已经完全建成,即使站在山脚下,也能看到这金光闪烁。
不知道是王守朝身处之地较偏的缘故,还是因为此时正值什么法会的缘故,此处竟无一人走动,热闹非凡的色登寺,一下子显得有些冷清,与上次来时,大为不同。
院内喇叭轮番播放着上师念的经,虽说听不懂,但王守朝却并不觉厌烦,反而有种内心宁静的感觉。
庄严恢宏的大幻化网坛城,此刻大门敞开,百来条阶梯构成的走道,直通法会现场,当初的场景,犹在眼前,只是物是人非。
“师傅,怎么回事,寺内这么安静?”神情恍惚间,王守朝仿佛看到了那夜五光十色的莲师法相,照耀在伟哥脸色,五颜六色。
“上师带领喇叭、觉姆们,前往日沃白马神山,又是莲师生日了。”转头看向西方夕阳映照下的雪山,赵乐天脸上似乎闪动着某种光辉,喃喃道。
“那艾比师叔呢?”在赵乐天面前,王守朝可没有这么没大没小,称呼艾比一声师叔,总归没错的。
“他?从来到色登寺起,似乎比我对此更上心,基本上每次大小法会、灯会,他全部不曾落下,像着魔了一般。”
“可能这就是上师的人格魅力吧。”脑中浮现出上师单独留下自己的那次,越了解这个世界,王守朝越感觉陌生,自己现在接触的,又或者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
是夜,独自躺在木床上的王守朝,辗转反侧,,结束走动回到屋内后,将王守朝扶到床边,赵乐天交待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独留下重伤初愈的王守朝。
清冷的月光透过小窗照射在王守朝脸上,还有些清冷,藏地的夜,不同内地,晚上寒冷,天边繁星密布,一条银河遥挂天边,却是其他地方很难见到的美景。
上次这样看着天空,还是一年多以前,前来藏地的路途,那时心中充满忐忑、迷茫,而一年后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王守朝有些分不清,自己伤好后,到底该怎样,回家一趟,只是短期内的事情,那以后呢?
一时间,王守朝还真有些迷茫,以前一直过的很紧迫,王守朝还从未有时间思考此事,每次还未解决一件事情,第二件,第三件事情便接憧而来,现在金蝉脱壳,全世界都以为自己死了,难得清闲,却又有些闲不下来。
“真是犯贱啊。”看着天边一轮圆月,王守朝心中感慨,下个月这时候,似乎就是自己生日了吧,上次生日,还在SNJ中日夜不息的锻炼,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现在,不知为何就想了起来。
感慨归感慨,不一会,王守朝便收敛心神,摸了摸胸前那骇人的伤疤,王守朝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还回来的。”
并非王守朝眦睚必报,而是忍者大师毫不犹豫杀死自己,这一点让王守朝心中怎么都绕不开这结。
抛开这些不谈,王守朝缓缓闭上双眼,既然睡够了,是时候处理一下体内的伤势了。
意沉丹田,很快,王守朝就看到了已经枯竭一空的丹田,偌大的丹田内,空空如也,一如几天前与张龙大战后,寻着经脉查看各处,发现除了胸口处的经脉有所损伤外,其他地方都还好。
这种发现,令王守朝稍稍松口气,至少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最多多花一点时间,似乎现在自己最多的,就是时间吧。
唯独有些郁闷的,却是这次没有了师公的帮助,从零到有这一个过程,只比初时入门简单一些,当初可是费尽心思,坑了马克一把,才得以感应到先天之气,踏入武者的殿堂,现在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所罗门怎样了?敌友未明的图坦卡蒙,又是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