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你聚集了道元，我的确是死定了。”
王烁大口喘息，左手举起石头，对着宋攻的头顶直接砸了下去。“可你没那个机会了……”
“嘭！”
宋攻额头触地，道元开始浮动，“你……”
“嘭！”
“我……”
“嘭！”
“嘭！”
“嘭！”
砰砰砰……
王烁脸色阴沉，举起石头，砸下，再砸，继续砸，疯狂的砸！
宋攻满头鲜血，脸都变了形状，可他依旧没死。
“王烁……”
一道身影飘落，无忧还是来了，一把按住王烁肩膀，“结束吧。”
王烁眼神冰冷，再度举起了石头。
“我让你停啊！”
无忧大喝，右手舞动，一剑将宋攻头颅砍下。
嘭！
王烁举起石头，再度砸了下去。
无忧伸手，砍在王烁后颈，可王烁依旧在伸手抓石头，最终无力落下。
皓月天狼悲乎，趴在王烁的身上。
无忧脸色阴沉，拿了丹药，又帮王烁正骨，包扎伤口。他终于明白王烁为什么不让他来了，宋攻的情况，的确是让人不忍直视。
天师的生命力极其顽强，那头骨都被砸的凹进去了一部分，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口气在。所以，王烁就一直砸，砸到死为止。
“他死不了。”
无忧坐在一旁，现在的王烁不适合移动，他这话是给皓月天狼说的。“意识被杀意侵蚀了，应该没大碍。这世上，只要是杀过人的修士，都会具备一定的杀意，而那就是杀意侵蚀，一辈子也清除不了。”
杀意，是最奇怪的。
杀的人越多，杀意越强。
杀意会跟随人一生，好处是可以震慑敌人，坏处就是会影响自身意识。有那么一些人，仅仅是自身的杀意，就足以让自己的对手不敢动弹。
山风激荡，巨石下被砍掉的尸体格外恶心，那滚在一旁血肉模糊的头颅，也凭增了几分恐怖。
“哎，这都叫什么事啊。”
无忧喟然长叹，总觉的像是做梦一样。
王烁昏昏沉沉，身体实在是到了极限，这些天为了不被追上，那可是遭了大罪了。
待了两天，无忧觉的王烁身躯已经有了初步恢复，这才让皓月天狼驼着离开古荒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