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老道让你们看着老太太,看他有什么举动。”白牙连连阻止我。
我看着自己后背的伤,“这老太婆真他娘不是人,绝对死了不止一两天了。”
“行了,我这还有事,你们先看着点。”
白牙他娘的什么时候学会先挂电话了。
“怎么样了坤哥。”小道士问我。
“哼哼,让咱仨在这看着着老太太。”我指着稻田里的老太太。
“我去,老道闹啥幺蛾子。”小道士跳着脚不满。
我找了一块树荫下的石头,躺在上面睡午觉,三个人看着老太太田里干活,其他人都是干一阵,去河边洗个脸,休息一下,老太太顶着大太阳,一直干到晚上,没有休息,走来走去,也不见他在地里干什么。太阳落山,陆陆续续的人都往家里赶,老太太还在干活,眼瞅着就剩下我们三个对着一个活死人。
这时老太太擦了把汗,扛着农具,一步一颤的往家走,走到我们面前,还不忘提醒我们,“我儿子有钱烧的,让他老娘下地干活,请你们这些杂碎来看着我。”
听到这我坐起身,“老太太,您儿子要我们帮您把地收拾好,您不让我们碰您的地,这也怪不得我们。”我说话还算客气,没有道长在这,我最好不要惹怒老太太。
老太太处处我的旁边的石头,我以为老太太又要打我,我吓得站起身。只听老太太露着没牙的嘴一乐,“胆子这么小,既然你们收了我儿子的钱,你就背我回家吧。”
我指着自己,“老太太三个人,你让我被您回家?”
“道娃子,你拿着农具,外国佬咱街里街坊住了这么久,拿着我的拐杖怎么样?”老太婆把手里的东西派发到两人的手里,看着我,“怎么?这不比让你干活轻松?”
好事哥一次没摊上过,这体力活,那次少干了,我屈膝弯下腰,想着老太太等会的提醒如同一座山压着我,在我背起老太太的时候,险些一个趋咧,老太太几乎没有什么体重,身上的骨头隔得我后背生疼,老太太不为难我?让我有点不敢相信,小道士和港台腔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见我行动自如,没有沉重感,放下心来跟在我身后。
回到肥婆家,肥婆连忙迎上我们,把老太太扶下来,“小兄弟真不好意思,还让你来背我家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港台腔递过来的拐杖,跺跺地,“谁让你们请人来看着我的。”
肥婆听到这话,有些不解,我赶紧打岔。“不是我们不干活,你家老太太不让我们进地里,表面上看是你家土质有问题,这钱你可别赖,已经说好的。”
肥婆回忆。“不赖不赖,妈,他们是我请来看看咱地里有什么毛病的。”
“有什么毛病,我这在地里活了一辈子的人不知道吗?”老太太往客厅里走。
肥婆一脸不好意思,这表情在他脸上难得一见吧。“三位,先进屋吃饭。”
不说倒好,一说肚子就响,我正打算大步往里走,见到二楼肥婆男人下来,我有点失神,男人把中指放在唇边,难道是好了?
“那我就先回家了。”港台腔要出门,被肥婆一手拉回来,港台腔的小身板在肥婆面前就跟个小鸡仔似的。
“兄弟,隔壁这了这么多年了,走两步就到家了,这个点,你家都吃完饭啦,就在这吃的再走。”肥婆很客气的说道。
我旁边的男人也是一脸笑,“是啊,都是邻居,吃了饭再走。”
架不住所有人劝说,港台腔留在肥婆家里吃饭,用他的原话来说,老太太这张脸不仅膈应人,更膈应胃。不过我是见他没少吃,喝了半杯白酒,脸上红扑扑的。饭桌上没见白牙和老道,我有点犯嘀咕,又把我和小道士扔下来了?
港台腔大概是大巴上留下来的阴影,天一黑就开始害怕,没办法,唯一胆子大的就是我,我不送他回家谁送,他家和肥婆家就隔着一户人家,被他说得我也有点心虚,尤其是回去的路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总感觉白天看见眼睛的地方有只眼睛盯着我,不知觉加快脚步,等我走上二楼走廊,鼓起勇气猛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上了二楼,有间屋子上贴着一道黄符,应该就是我们的屋子,我刚伸手开门,门在里面打开一条缝,小屋子里面坐了五个人,加上我六个人,显得有点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