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化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坨蒜,实实塞进狐狸口中。“降魔真人附体。”学着说书讲的一般,装模做样。
狐狸腾空而起,一把抱住白化,就要下嘴去咬。
白化掏出绝密武器白玉匕首。“最后一次,我也最后一次问你,还不走休怪我不客气。”拿刀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那这个匕首警告一个妖怪。
狐狸眼神盯住匕首。“你怎么会有破魂刀?”
白化第一听说这东西叫破魂刀。“我不知道啊!”
就连单风都睁开眼看着白化手中的破魂刀。
“不管怎么说,你走不走。”白化挥动着自认为的匕首,试探性的刺向女妖。
“小兄弟,只要你把这把刀给我,我就走。”声音转换成之前的娇媚。
“休想。”高亢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女妖把头转向床上,“哟,小哥,只要把破魂刀给我,你让人家做什么就做什么。”声音娇的如水一般。
“喂,你们可想好了,白玉匕首是我的,它的主人是白化。”
“白痴闭嘴。”单风打断白化跳脚式的反对。
“破魂刀不能给你,人可以给你。”声音不容有一丝反对。
女妖冷哼一声,“做梦。”
不自量力的女妖变幻出原形,雪白的狐身,如一道光穿破空气,也如闪电般一逝。
“你...到底..是....谁?”女妖嘴角流出殷红。一把利刃穿破女妖的胸膛。
像冰一样的声音附在女妖耳旁。“魔界最后一个王。”
女妖惊讶的看向穿破自己胸膛的男人。“单风?”
“你死的很荣幸。”说完把整个狐狸甩向白化。
这就把命给要了?“冰哥,你也太残忍了吧。”
就在说这话的同时,地上的女妖化为灰飞,“小子,他早晚害死你,死的比我惨上万倍。”声音恶毒无比。
白化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刚才还在屋里的女妖,现在犹如做梦一样。
“听到了吧,和我在一起,你早晚得死。”用什么还形容单风的声音?刀,并且是刀刃。
白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
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为什么我不问你,我是怎么从白沙城出来的吗?”
单风不说话,只等他自己说出口。
“白沙城小,却千年不毁,正邪两派唯一的聚集地,却是谁也不敢挑起战争的地方,白沙城有一个知者,什么都知道,白沙城每个人出生那日起,他都会预言这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说到这白化低下头不再出声。
“预言你二十年后的某一天会遇到这个人?”单风忍不住接话。
“是,确定到了子时。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劫,可能会死。”白化最后一句话说的比蚊子要小,但单风听得字字诛心。
“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吧。”声音略微委婉,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杀,想必白化也很想杀了自己吧。
白化终于抬起头:“你的世界里只有杀吗?和你在一起相处的这几天,我确实想杀了你,那几个彪形大汉是你杀了吧,我从小杀只鸡都不敢,现在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人,不能做一分一毫。”声音到最后有些抽泣的成分。
“为什么不杀了我,提起你手中的破魂刀,就能杀了我。”十六年如一日的仇恨,死了仇也就没了。
白化的眼神缀满泪水,提着所谓的破魂刀,一步一步走向单风。举起破魂刀又放下。
“为什么不杀我?”
“在刚才,我打算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声音萎靡。
“是。”单风如实回答,他确实握紧手中的剑,打算在白化下落的过程中,给他致命一击。
一夜无话,各怀心事。
凌晨,单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只有一把剑。活了二十多年,只有一把剑陪在自己身边。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床板上的白化,他是在做美梦吗?
单风伸出手滑动,凭空出现一道景象。
景象里白化在一间房间里,房间挂着一条条红布,身上穿这一身红衣,和身边的人嬉笑。
“老爷,三太太花轿到了。”一个仆人慌慌忙忙跑向白化。
白化昂首挺胸,“慌什么,不就是一个三太太吗?像你这样,一辈子娶不上媳妇。”说完大步跨出屋子。
单风不觉嘴角一翘。
白化走出房间,外面吹拉弹唱甚是热闹。白化像只战斗的公鸡走进那抬红色花轿。花轿轿帘缓缓打开,一个曼妙的身姿探出花轿,白化欲掀开盖在头上的红布。
景象戈然而止。
单风皱皱眉,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化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我警告你啊!你是我的劫,但我也是你的劫,你不能杀了我。”单风面若冰霜,吓得白化心里一阵胆寒。
“你不是要跟着吗?”单风站起身,出了门。
白化一阵后怕,这人叫人起床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胆子小一点岂不是直接去面见阎王爷?
吴城所属大国中原地带,连年战乱不断,军力强盛,百姓的日子过得紧一点,但也能吃饱。
“南来的北往的,不管你是路过的还是本国的,只要你有一技傍身,侯王府驸马爷吃香的喝辣的,应有尽有........”虎背熊腰管家模样的人正站在不远处高台上高声呼喊,聚集了不少武将文人。
“冰哥,咱也去凑个热闹?”这种热闹白化焉能错过?
碰巧单风此行的目的就是侯王府。
站在众人里的白化几乎被人头淹没,而单风身高七尺,站在人堆里高出一头,犹如人中龙凤。
这一幕正好被坐在阁楼里的侯王府大小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