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我的一位故人,先安排他住下,明日我再与他相见,”秦辰心中自然高兴,不过面上并没说出来,谁知道这元曲是谁的人,又补加了一句,“元曲,以后在这贵隆牧场,你和季伯一样,对我可以不必太过客气恭谨,府院的一切繁文缛节一概废除。”
秦辰知道这元曲以后就要陪伴自己身边了,所以才这么说的,也是在收买他。
元曲有些受宠若惊,望了望秦辰又低下了头去。
恍恍惊色说道:“属……属下不敢承受!”
抬头看到秦辰如炬不可抗的目光,“属下遵命!”
得到了秦辰的殊待和提拔,元曲心中的高兴自不待说,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季伯,你也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到那边山上去呆会儿,”秦辰瞧了瞧已届黄昏的西天,又瞅了瞅西方的一座有五六千米左右的苍绿山脉,似想起了什么回首说道。
“好的,季礼这就回去为世子准备晚餐。”
季伯知道这是秦辰每天的必修之课,每到黄昏降临日落西方时分,秦辰也总是要到山上面对西方痴痴呆上一个时辰,而且每次都是一个人去,从不让别人跟着。
临走时季伯又嘱托了一句,“世子,你一个人也别在山上呆太久了,晚上那里的寒气湿气都很重,你的身体现在还有些虚弱,过量的寒气湿气摄入对你的身体健康不宜!”
“我知道,”秦辰又转而对仍然一脸喜色的元曲说道,“元曲,你也和季伯一块到庄园看看,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如果季伯需要帮忙你从旁协助即可。”
秦辰话完一个扬鞭高举,只听“嘶”的一声鸣叫,跨下白马一个飞跳跑开了。
秦辰地球上的童年可全是生活在草原上的,骑马那就如同家常便饭走路跑步一般平常。
熟练得很,这是他自己告诉别人的过去历史,因此季伯根本不用担心他会从马上摔下来出什么意外,而且这整个牧区都部有重兵防守,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
几个扬鞭催马的功夫,秦辰就到了西方的这座不甚高耸的高山了。
噌地一声从马上跃下,拍了拍白马屁股,马儿便听话地自动走到旁边吃草去了。
秦辰抬头瞧了瞧这座山,满山的苍绿青草在低头浅语,偶尔可以看到几株稍稍伸出山脉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倾诉着彼此的心事,大多都有一人搂那般粗细。
这座山虽然不是高耸入云,不过却是别有一番风味——陡得厉害。
真可谓是犹如刀削,又更胜平地立起的悬崖峭壁。
“陡”是它的一大特点,其实也是它的全部风景点。
显然秦辰来这里,并不是来看风景的。
“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为什么要我选择在这个地方练什么体?还总要在这个时候面对夕阳站立一个时辰吸收什么太阳精华,”秦辰边走边埋怨着狼囚。
到贵隆庄园的第一天,狼囚就在梦中给了他这个任务。
可他又没说什么理由,气得秦辰一脚就把他踢出梦里了。
其实秦辰一直也在考虑,另一个秦辰生命力的狼囚会不会对自己存心不良,但是当秦辰修炼了他传输过来的《金蚕诀》时,他收获颇丰修行更上一个台阶,而且灵魂之力更加强大。
到了山顶就近歇息了片刻,待喘息均匀多了的时候,秦辰向着西方就要落山的通红太阳直直地站立着,并努力地睁开双目尽量和落日的夕阳接触,每次都是流出汪汪泪水,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总在哭呢,就连韩竹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连专有御医都派来了。
“你这个老混蛋,让我这么受罪又不说为什么,下次见了你非拽光你的胡子不可!”
秦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站着和落日对视,不一会儿就不行了,只有停下休息。
已经算不错了,第一次目日的时候他片刻就要休息,一个时辰下来结果休息了四十几次。
虽然也只是简短的月余时间,可秦辰却明显地感到精神好了许多,同时觉得操纵超自然之力的水平也更加地得心应手大如他意,因此嘴上在骂狼囚,不过行动上却从来没有含糊过。
自从认识了章太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秦辰就没有系统地修炼过金蚕诀,也能使出超自然之力,可总是感到别别扭扭的。从身边的人与事中,他又体会到实力的魅力,所以现在的他抓紧了一分一秒,争取让自己的一天抵得上别人的两天三天,甚至更多。
狠不得把以前浪费的时光全给追溯回来,他已经开始后悔以前没听狼囚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