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时辰人还没回来,这个时间放在以往也就出去钓个鱼的功夫。现在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徐沉早已坐不住站起身来。
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不时地唉声叹气!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派出去的探子终于回来了。
只见此人回来之后气喘吁吁,上前就喊道:“不好啦,不好啦!大爷!县衙正在集结三个巡检的兵马,共计二三百人。县衙里的人黑压压站成了一片,各带兵刃与弓箭整装待发准备围攻我们!”
徐沉面带不悦出乎意料的问道:“因何归迟?”看样子似乎有点不相信。
“回大人!我刚去的时候,看见马成往回带人马!我趴在一颗树上仔细的数了数,大概三四十号人!都是衙门内的衙役,甚至连轿夫打更的都叫上了。
我一看任务完成,就想回来禀报!刚想从树上下来,又看见马成出来了。这次骑着马,看样子似乎很着急!我才想应该还有事,就在暗中观察。
果不其然马成把三位巡检和县城县尉都给叫来了,我一看人太多怕漏了行踪。赶紧回来禀报给您,故而回来迟了!”探子解释道。
探子回报完毕,徐沉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语。
这时韩柄上前说道:“大爷,如今贼人甚多!此事不易与其正面冲突更不易拖久,趁他们尚未来到赶紧撤了。大爷,您不可在犹豫,早做决定吧!”
徐沉面无表情,似乎闻若未闻。
这时徐冉大吼一声,跳上来说道:“大爷,不可听信此误主小人。大爷虽然贼兵聚集三百多众,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人呀!
大爷!虽然我们这里只有二十三号人,但是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汉。不说以一敌百,一个打十个绝无问题。再加上大爷您还豢养了二十几个
彪型大汉,这些人也能一个打俩!
不仅如此,我们在襄邑县各个地方设立十几个赌坊青楼。这里面不说家奴就说打手也有一百三十几位,加上家奴也有二百多号人。
并且多年了我们配置了专门的弓箭手三十人,好弓一百个箭支数千枚。足以应对上千人的进攻,更何况徐府院深墙固何惧区区二三百人!”徐冉慷慨激昂侃侃而谈,说的徐沉时而面色激动时而抓紧了扶手。
正在徐沉意动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大爷,不要听信这个奸佞小人之言。徐冉你别以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这些年在襄邑县借着大爷的恩宠。
横征暴敛给自己敛了不少家产,据我所知良田你置买了近千亩。饭馆酒楼开了四五家,这还不算你还背着大爷独自放高利贷。
说什么为了大爷的基业,说了半天还不是想借着保护大爷的名义保护你自己的产业!你是担心一朝大爷离开襄邑县,你的那些多年的心血化为乌有吧!
如今你只顾你的一己之私,置大爷于危险之地。你对的起大爷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嘛?你对的起这么多年大爷对你的信任嘛?”说话的正是韩柄。
韩柄的话不可谓不毒,直击徐冉的痛处。这也是他刚才韩柄想了半天才想到的词,要不是刚才被打断。让他有了机会组织语言,说话方面他还真不是徐冉的对手。
“你…韩柄你不要血口喷人!哈哈哈,我明白了!韩柄看你这么不由余力的栽赃我污蔑我,表面上口口声声为了大爷性命的安全。
实则不然,当我说出我们的能力能制住上千名贼兵。把你说的没有话说了,你才转而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些年攒了不少家业。那都是托大爷的福,在座的各位哪位没有一些家产,哪一位敢讲不是托着大爷的鸿福。
我的一切都是大爷给的,只要大爷愿意想要我的这些产业,我徐冉绝无二话!就算是我徐冉这条小命,那我徐冉也绝不说个不字!
倒是有些人,嘴里口口声声为了大爷!满嘴的仁义道德,我呸!在大爷为难之刻,需要伸出援手报答大爷的时候!
这些人在干嘛呢?动摇军心!蛊惑众人!妖言惑众!贪生怕死!不战而降!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替敌人说话,哼!”说到这里徐冉渐渐的向韩柄靠近直视韩柄的眼睛。
韩柄不愿意搭理这种,转过身来对徐沉言道:“大爷,您一定不要…”
话还没说完,徐冉一个进步走到跟进。拿出早已拔出的匕首,对着韩柄后腰噗噗噗就是几十下。
“啊!”韩柄一脸惊慌有难以置信的看着背后捅他刀子的人!
一边刺一边说:“哼!这种人就是叛徒,这种人就是奸细,这种人死不足惜!”刺完一脚将韩柄一脚踢开,韩柄动弹了几下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可叹,“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好人、坏人,死了就死了!再无活着的可能,韩柄做梦也不会想到徐冉敢当着徐沉的面杀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