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犯看了看看押自己的军卒,不敢言语。
“太子殿下问话,如实言答无需顾虑。”张增祥在一旁大声喊道。
“不曾。”罪犯小声说道。
当时看管犯人的军官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太子殿下饶命!属下并不知情罪犯劳役还发工钱,请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不曾问话任何人不得言答。”张增祥怒斥那个跪下军官。
司马白柳看着衣着单薄,光着膀子浑身是伤的罪犯又问:“你们干活的时候,挨打嘛?”
罪犯又看了看身军卒低头不语,司马白柳问身旁的王熏:“宋州牢内关押了多少犯人?”
“回太子殿下,死囚犯三千多人,普通罪犯俩千多人。”王熏答道。
“哦,为何死囚犯比普通罪犯还要多?”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
“回太子殿下,这些死囚犯除了杀人主要是山上流寇土匪。普通罪犯大多都是偷盗,故而死囚要多些?”王熏言道。
“嗯,把他们都放了吧!”司马白柳沉思片刻言道。
“这~太子殿下违反必惩,方使法律有威严之名。若无故赦免囚徒,天下岂有公正可言?”王熏执法严明一丝不苟,对司马白柳这种做法十分不赞成。
“嗯,难道里面没有冤案嘛?”司马白柳不服气问道。
“回太子殿下,当初牢内一万多个囚犯。臣经审理已将冤者轻罪者释回,如今罪犯皆有重罪!”王熏言道。
“那个偷几个烧饼叛五年的是怎么回事?”司马白柳指着那个罪犯问道。
“太子殿
下息怒,这个人说牢里有饭吃不愿意出去。我强行送他出去,他却打伤官差只好将他捉回。
像这样的人牢里还有几百个之多,无奈只好重新判罪将其关押。”王熏尴尬的说道。
“哎,若有一口饭吃何故如此?去掉他们镣铐,让他们自由吧!”司马白柳叹了口气道。
“这~太子殿下,赦免囚徒当奏请天子。”王熏据理力争。
“天子衣襟能容善民,同样也容得下犯罪之民?我不仅要待天子赦免他,还要给他们分地分房。”司马白柳赌气说道。
王熏不在言语,心中暗自吃惊太子好大气魄。早就听闻当今太子有点痴愚,近日观察皆是缪传。
这哪是一般太子殿下说出的话,分明是帝王之言。
司马白柳随即让张增祥宣读自己决定,张增祥大声言道:“奉太子殿下钧令,传达皇上旨意。如今天灾至此,百姓身不由己。天子衣襟能容善良之民,亦可容有罪之民。
即可起宋州罪犯一律赦免无罪,等寻常百姓一切待遇。”
囚徒无不高兴,高喊太子殿下万岁皇上万岁。
一旁的孙虎一脸忧虑,司马白柳问道:“孙虎你真不开心?”
“太子殿下,你是臣子怎能与天子并呼万岁?这恐怕不是好事,我真替你担心。”孙虎担忧的说道。
“哈哈哈,何须担忧?”司马白柳话还没说完。
就听张增祥上前大喊:“肃静,此乃天子决策由太子殿下传达。你们只需感恩朝廷之恩即可,太子殿下只是奉命行事!”
司马白柳与孙虎对视而笑,张增祥气呼呼来到司马白柳骂道:“这些愚民想害死殿下。”
“哈哈,都领也会在意这个?”司马白柳哈哈大笑。
司马白柳看着眼前干活的百姓衣衫单薄,多数还未穿上衣光着膀子就问道“陈之盛,军卒有棉衣,为何这些百姓怎么没有?”。
“回太子殿下,现在布料紧缺。属下已经向王大人禀明,目前正在筹备?”
“王熏,有办法筹集嘛?”司马白柳问道。
“太子殿下,当时只顾着筹集粮食未成筹备衣服。如今所需者众多,恐一时难以筹集。”王熏答道。
“徐秀增经营布匹嘛,难道就没有布料?”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
“回太子殿下。多是布匹赶制不及,且多丝绸不堪大用。”王熏言道。
“想办法多制棉衣为百姓御寒。我穿了这么多尚且感到寒冷,那些没穿上衣的百姓又当如何?
把这些丝绸换成布匹,利用漕运想江南及四周郡县调集布匹。让闲职妇女赶制衣料,给他们发工钱。
杜微你们军卒没有参与修坝,帮助王大人运送物质吧!”司马白柳命令道。
“是,太子殿下。”王熏、杜微答道。
处理这些司马白柳让人在附近搭了一个简陋的房子,司马白柳想随时了解当地赈灾落实和百姓的生活情况。
王熏、陈之盛、川少芎等人随侍左右,司马白柳亲自去看粥蓬的发放。
这里还是发放一些麸康拌着少量的粗粮,司马白柳排队喝了一碗实在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