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像那些术士那样的妖人?”覃玲轩不痛不痒地回答谢玉,话里好像还有话。
谢玉很纳闷,那些术士怎么就成妖人了?谢家人的死与壁虎恶灵脱不了关系,与覃玲轩这个妖人也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现在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令人费解。
“妖人?不,他们是术士,是谢家请来助阵的朋友!”谢玉淡淡地说道。
“术士?他们不过是跑江湖的骗子罢了,弄点小把戏,还真把你谢玉给蒙混过去了,”覃玲轩嘲讽道,完全没有给谢玉任何颜面,说到朋友,亏他谢玉还好意思说出这个词语,朋友是用来屠戮的吗?
谢玉和蒙浪并没有理睬他的讥讽,而是在苦想对策,许久之后,蒙浪开口了:“覃玲轩,你知道你现在背负了谢家的命案吗?”
“哼,”覃玲轩冷哼一声,接着道:“那你们想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不管是蒙浪还是谢玉,都不愿意低下身段来,不然他们还如何与他谈判,谈判也就没有了任何优势性的筹码。
“覃玲轩,我告诉你,别太猖狂,”谢玉怒吼道,他最看不惯覃玲轩这么高傲的姿态,明明就是一个平常人,在他谢玉面前,竟然显得更高人一等。
“猖狂?可笑,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你谢玉更猖狂
,难道不是吗?”覃玲轩加重了语气反问道。
“放肆,放肆!”谢玉怒火中烧,还真的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他,覃玲轩真是嫌活得太久了。
覃玲轩与谢玉的眼神对峙着,通过眼神进行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没有你谦我让,没有你仇我惧,他们似乎是在互相试探,只不过这种试探却远比实际的动手更可怕,因为谁都不能输,覃玲轩输了,他就丧失了选择权和求生权。
谢玉也不能输,一输他就没有任何筹码了,谈判根本无法进行,他更无法顺利得到羊皮纸上的东西。
谢家现在变得不是以前的谢家了,人丁的骤减,让谢家元气大伤,所以,他暂时忍耐着覃玲轩的骄傲自负。
蒙浪更不能输,他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解开羊皮纸之谜,找到傍生村的入口,寻找蒙恬恬,现在覃玲轩是唯一的关键所在,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覃玲轩,你以为你真吃定我谢玉?我不敢杀你吗?”谢玉将手深入到了衣服口袋里,似乎是在摸索什么东西。
“你要杀我,就不会救我了,”覃玲轩突然的话语让二人犯起了糊涂。
他直接跟二人言明,谢玉不会让他死,因为在安静司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如果谢玉真要他性命,在谢浑源的鞭刑和蚁邢时,不会花费那么多专家组对他伤势进行治疗,是问救一个将死之人,值得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覃玲轩才肯定,谢玉对他没动杀心。
再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谢玉杀覃玲轩不是跟捏死一只蝼蚁一样,何必大费周章,出动那么多人手,而且,他的做法很令人费解。
不会让安静司的萧靖和吴天来抓他了,也不会让贾曾来审问他,更不会派四个死侍小心翼翼地转移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地放了冉苒,因为谢玉只要覃玲轩这个人到谢家,那就足够了。
二人不由得震惊了,覃玲轩真是太可怕了,他的感觉为什么如此精准呢?
“看你是蹬鼻子上脸,找死!”谢玉怒气汹汹地瞪着覃玲轩。
“来吧,怎么那么啰嗦!”覃玲轩摆正身子,做出一副“羔羊”状态,等待着谢玉的屠宰。
谢玉怒不可遏,从口袋里迅速掏出配枪,上了膛,顶着覃玲轩的脑门:“这就是杀子弑弟的代价,我会让你知道你是错的!”
覃玲轩没有丝毫的慌乱,静静地看着谢玉这是一种挑衅,他想试探出谢玉的底线,从而知道谢玉的目的。
谢玉咬牙切齿,内心痛恨自己,为什么就下不去手呢,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软弱。
“覃玲轩,是谁给你的勇气,太过于高视自己了!”蒙浪有些恼怒地说道。
“你和谢玉给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蒙浪连连感叹。
“是挺有意思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