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秀岫忽然将头歪到了一头,羞涩难当,冉苒的这个问题似乎很棘手,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
“童子尿、处女血!”上官芸芸开口跟他们说道,间接地解了秀岫的难看围局。
望着覃玲轩三人还是疑惑不解,她继续解释,它虽然恐怖嗜血,戾气重,阴气胜,却非常惧怕童子尿和处女血,但凡哪一样,都会让它无比地难受,而“降服”它的就是将童子尿和处女血混合起来,配上朱砂黄符雄黄酒,经过秀岫的精密地处理,泼到它的身上,它就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原来如此!”覃玲轩恍然大悟,总算是明白了,同样内心感叹秀岫的艰辛,要爬上八千米的寒冷珠峰,还要时刻提防着雪崩之类的危险,那难度可堪比登天啊,再加上它的“灵性”,换做是寻常人,早已成为了它的“腹中餐”了。
覃玲轩也说不清楚,他对秀岫谈不上喜欢,甚至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好感,所以不存在一见钟情这种荒诞的事情,但是,内心却很钦佩秀岫,这种钦佩是一种怜惜,一种疼爱。
瑾儿不知道覃玲轩内心的想法,但是心情极度不舒服,碍于上官芸芸在场,也没敢表露出来。
“对了,它叫什么?”冉苒困惑地问道,说了半天,连它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在他看来,如此恐怖的植物,总该会有个名字的,而且还是个霸气的名字。
“它叫安魂草!”秀岫恢复了常态,淡淡地说道。
冉苒不禁有些失望,这与自己的猜测相差甚远。
“玲儿,抓紧时间!”上官芸芸突然催促道。
“奶奶,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覃玲轩满脸地迷糊。
“吞了它,哥!”秀岫在一旁补充道,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上官芸芸从小到大跟她说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覃玲轩的事情,虽然她没见过覃玲轩,但她
这辈子最熟悉的人,除了上官芸芸,就是覃玲轩了。
“怎么吞?”覃玲轩从秀岫的手中接过安魂草,当触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他全身酥麻,像是被弱电流电击了一般,传遍全身,这种怪异的感觉,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玲轩使劲地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即问道:“嚼碎了吞?”。
“不,”上官芸芸反驳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僵硬的语气对覃玲轩说话,因为安魂草事关覃玲轩的安危,所以她大意不得。
“那我要怎么做呢?奶奶!”覃玲轩望着艳红的安魂草,不知道该如何下嘴。
“囫囵吞下!”上官芸芸和秀岫一口同声地说道,语气坚决,像是在对覃玲轩发布命令,不容他又任何驳斥的余地。
“这,”覃玲轩感觉头都大了,这株安魂草少说也有个十五厘米,要真的囫囵吞下,他会被噎死的。
“秀岫,帮帮玲儿!”
“是,师父!”秀岫从上官芸芸的一个赤色包中拿出一瓶陈醋,随即让覃玲轩猛抽一口,含在嘴中,不能吞下,也不能吐出来。
覃玲轩照着吩咐做,含在嘴中的陈醋又酸又涩,他的舌头都麻了,甚至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据秀岫说,这是存放了百年的陈醋,所以味道是怪了些,但是效果极佳,特别是对于囫囵吞下安魂草来说。
秀岫伸出修长的玉手,按压在覃玲轩的额头上,覃玲轩很配合地将头朝后仰,四十五度,随后,将嘴巴张到最大,幽深的喉咙,暴露出来。
不知道是大堂内风的吹动,还是安魂草真的有灵性,它猛烈地扇着六叶草,像是在做着垂死的反抗,它不愿意沦为覃玲轩腹中的食物。
“就是现在!”上官芸芸当机立断道。
秀岫抓住了时机,在安魂草最“躁动”的时候,将它根部朝覃玲轩的嘴中探去,一点点地深入到喉咙……
覃玲轩无比地难受,感觉喉咙像是被一根木棍堵住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只能用鼻子在出气。
“呲啦”,随着安魂草扇完最猛烈的一片叶子,覃玲轩终于将它吞入到腹中。
“玲儿,忍住!”上官芸芸怜爱地劝道。
覃玲轩腹中翻江倒海,胃里也在不停闹腾,喉咙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万分,他极力地在忍受这种折磨,嘴巴还是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瑾儿体贴地拍着覃玲轩的后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但只要覃玲轩能因此不再“发病”,她觉得承受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喝下它!”秀岫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罐中装满了清澈的液体,不过覃玲轩看得出来,在清澈中,有些泛黄的奇特液体参和着。
“咕噜咕噜!”覃玲轩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这种刺鼻的怪味,他很清楚是什么,没错,就是童子尿!
据秀岫说,童子尿可祛除安魂草的阴寒之毒,缓解它给喉咙和内脏带来的伤害之痛,最主要的是能将它慢慢消融,覃玲轩也不会被它反噬。
半晌过后,覃玲轩恢复了神采,服下安魂草后,他确实觉得体内的血液不再汹涌澎湃了,而是变得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