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对秀岫说明原委,赵大牛虽然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可却非常地实诚,孝顺,别说一声不响地不辞而别了,就是平常上集市买个菜,也要跟她打声招呼,才放心外出的,在家中又是言听计从的,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现在突然之间消失了,不禁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也在家中各处寻找过,依然没有发现赵大牛的身影,由于想到他又可能下地干农活了,所以她特地到自己的庄稼地看看,可是,找遍了整个庄稼地,仍然没有发现他的足迹。
辗转回到家中,她又围绕着房前屋后寻找,在一无进展之际,她惊奇地发现,门前那株芭蕉树竟然枯萎了,没有任何征兆地枯萎,就连枝干也被什么东西吸干了,干瘪瘪的,要知道,这株芭蕉树结的果实昨天才成熟,本想着采摘一些,送来给上官芸芸,没想到今天就这么枯萎了,她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芭蕉树的枯萎和赵大牛的失踪有什么联系,越想越心慌,她万般无奈之下,才硬着头皮前来扣门。
“芭蕉树枯萎?”秀岫呢喃着,这个现象确实无比诡异,活生生的芭蕉树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这样枯萎了,就算是人为地破坏,也达不到这种“毁灭”的程度,所以,这里面又猫腻,肯定不是自然现象。
“蒽,所以请秀岫姑娘帮叫上官大仙,求她救救我的儿子!”赵大婶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师父还在睡觉,这……”秀岫知道人命关
天,可是上官芸芸才睡下没多久,这几天,为了等待覃玲轩的到来,她可没好好睡过一觉,现在好不容易睡下了,不好去打搅她,其实,她并不知道,上官芸芸其实已经醒了。
“求您了,”赵大婶从凳子上弹跳而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地扣头,乞求着秀岫帮她。
“您快先起来吧!”秀岫连忙伸出手去拉她起身,她却死活不愿意起来,不停地抽泣哀求,脑门重重地一遍又一遍地磕着水泥地面,都被磕红肿了。
秀岫望着这动人的一幕,不禁心生怜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答应了赵大婶,决定去请上官芸芸出面,解决这个事情,帮她找回赵大牛。
“谢谢,谢谢!”赵大婶止住了哭泣,连连道谢,却还是没有起身,仍旧跪倒在地。
秀岫刚来到上官芸芸的门前,里面就传出声响:“秀岫,我换上衣服就来了!”
“师父,秀岫在门口等您!”
过了一小会儿,上官芸芸穿上整洁朴素的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秀岫上前搀扶着她,慢慢朝大堂走去。
“人老咯,起夜的时候血液还不通畅,身子骨不灵活咯!”上官芸芸有些自嘲道。
“师父,您还不老呢,您放心,到您走不动的时候,秀岫就是您的拐杖,到您下不了床的时候,秀岫便背着您,去看外面的世界!”秀岫将搀扶的手握得更紧,她多么奢望,上官芸芸能一直“年轻”,是不是当她不再年轻,上官芸芸是否不会老去,如果是,她愿意用自己的寿元去交换。
不多会儿,上官芸芸来到赵大婶面前,轻声地说道:“起来吧,别老跪着了,地上可凉着,别落下老寒腿!”
“上官大仙,谢谢您,请求您帮帮我,”赵大婶言简意赅地又将赵大牛失踪之事说了出来,秀岫在一旁做着补充,对于这件突然发生的离奇事情,她是高度重视的,所以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上官芸芸听后,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眨巴了下眼睛,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
赵大婶想说话,被秀岫叫住了,她深知,上官芸芸这个表情的时候,就是在思考事情,对赵大牛的失踪,做着分析和判断,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到她。
“不好,不好啊!”上官芸芸忽然连叫不好,手指不断地在掐算。
“上官大仙,怎么了?”赵大婶听到她的话后,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可从没见过上官芸芸这幅神情。
“师傅您是说那株芭蕉树有问题吗?”秀岫内心也充满了疑问,继续问道,“是邪祟吗?”
“怕不止是简单的邪祟……”上官芸芸坐在了长凳上,开始唏嘘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求求您了,给我指条明路!”赵大婶恭敬地做了个礼,脸上满是可怜之情。
“去现场!”上官芸芸当机立断,站起了身子,活动了下筋骨,径直地朝门外走去……
秀岫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紧紧跟随,赵大婶也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