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食我真托着下巴,两眼注视着窗外,却意外地警觉,全身的汗毛一竖,随即用两根手指接住了迎面飞来的粉笔,肩膀都不带抖的。
哗!
同学们又沸腾了。
教室里响起了波澜壮阔的掌声和欢呼声。
“真不愧是班长,厉害啊。”
“神机学院的骄傲!”
“班长威武!”
同学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一个个痴痴的眼神就像发呆的树懒,他们眼中的食我真正对着夕阳,那个角度的他就好像正在发光。
鲍斯莱昂教授猛地拍了下桌子,喊到,“安静,食我真,作为一班的班长你来回答一下,为什么时间的流逝是不可逆的?”
这个?他好像并没有说过……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刷课本,哗哗的,在比标准字典还要厚的课本里找寻着答案。同桌的清水玲子也跟着抓耳挠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好像被老师问到的人是她一样。
而食我真则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他眨巴着眼睛,挠了挠屁股,在椅子上坐了太久,他的小屁股都发麻了,而他看着同桌的清水玲子,抿着唇像个发痴的孩子。
清水玲子显然没有找到答案。
食我真破天荒地笑了,他发痴,只是因为清水玲子那个傻萌傻萌的表情真的很可爱,把他给逗乐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大的原因。
讲台上!
鲍斯莱昂教授又重复了下他的问题,他义正言辞地问到,“回答一下,为什么时间的流逝是不可逆的?嗯?食我真?”
食我真从懵懵懂懂中醒过来。
他答到,“随着时间的流逝,相体
积的形状变成了分叉极多的分形,且当分叉之间的空隙小于普朗克尺度时,根据量子力学测不准原理可联合推出,其相体积和熵是在不断增加的。”
鲍斯莱昂教授耸了耸肩,“然后呢?”
食我真缓了口气,继续说到,“所以时间的流逝永远都伴随着能量的变化,即熵的增加。而我们所处的宇宙,它的起点则是宇宙大爆炸时熵无限小的那个奇点,这决定了我们的宇宙从今往后要经历一段非常长的熵增过程,至少在这个过程里时间的流逝是不可逆的。”
鲍斯莱昂教授沉沉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揣摩着食我真的观点,随即又称赞到,“看来这节课你还是学了点东西,不过,不要一直看着窗外,看着我好吗,坐下吧。”
食我真舒了口气。
他坦然着坐下了,同桌的清水玲子则撞了下他的胳膊,红着脸递来一张小纸条,扭扭捏捏的像小孩子见了陌生的远房亲戚。
食我真展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两排娟秀光丽的楷书,瘦劲清峻的写得非常漂亮,棒到让食我真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个假中国人了。
上面写着:
别担心,要相信他。
落款则是三笔画出来的笑脸。
看得出来,为了夏尔这孩子,食我真可是操碎了心,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做什么都没了心思,跟丢了魂似的。
可当食我真看到清水玲子的小纸条时,随即笑逐颜开,凝望着,一脸温柔地笑了。
放学后,302的姑娘们和301的食我真他们在教室照常聚首,加上还在医院里躺着的夏尔,他们这个小团体一共是8个人,关系倍铁。
这几天因为夏尔的原因,大家的心里都很不好受,松雪绘梨衣已经有三天没有开口笑过了,冰思源也没像以前那样缠着食我真了。
冰思源抿着唇,情不自禁地望了下头顶的天花板,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脸,不紧不慢地说到,“今天晚上,换我去吧。”
绘梨衣忸怩不安地举着手,说,“那个,我也去吧,也不知道那个笨蛋现在怎么样了,估计还是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吧。”
说完,绘梨衣还苦笑了一声。
冰思源点头说好,中岛优奈则鼓着小嘴巴不知所措,哈希姆拍着冰思源的肩膀,像是把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他。
食我真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星舞真依打断了,她抢着说到,“提莫和玲子还要去维森教授那儿,今晚就交给思源他们吧。”
清水玲子点头说,“嗯,麻烦你们了。”
哈希姆高高地站在后面微笑到,“提莫,我的千岛龙就麻烦你和玲子了,我陪思源和绘梨衣去一趟,顺便看看有没有安静点的病房。”
中岛优奈甩着两个低矮的麻花辫,还是一如既往地活泼可爱,孩子气十足的她也举着手,抢着说,“我也去,我也去!”
作为领头羊的食我真吧唧着嘴,沉吟不语,凡事想得最多的就是他了,看着热情的大伙,他坐在桌子上简单地道了声好。
他很平静……
眼睛也还在看着医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