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找自己聊天,就得打开话匣子,否则干吃干等也是乏味无趣,于是龙小二继续问道:
“老神棍,你还没跟我说那本书是干什么用的呢?”
“那本书本就是医治你身上病的一种途经啊。”
“一本书也能治病,而且还是一本挂着羊头卖着狗肉的古武秘籍,外面写着高深莫测、带着一点玄机的书名,里面全是看不懂的笔墨山水画。就这养的书难道也能拿来练武,强身健体?”
“当初你若是天赋异禀,直接学会了那书上的无上绝学,你就感受到其中无尽的奥妙,一定会受益无穷。否则你也就不用去那个实验室碰运气;了。”
“那本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竟被你吹捧成这样。你不会是故弄玄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你要是把那本书练到深处,会令人感到“眼底有火”,如同蕴育着雷霆风暴,眼神有很强的威慑感。练到更深的,逐步返璞归真,表面与常人无异,眼神闪烁睿智,无法看透思想什么。敛如平凡百姓,动似雷霆暴起。练到极处,修身养性,回归自然,无为而无不为。”
“说人话~”
“就是能够让你脱胎换骨,百病全消。”
“这书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怎么感觉是这个苟娘养的在骗我?”
“五十年前,腾龙帝国的第一高手,你听说过他么?”
“我知道,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我,但是我还是从许多老人的口里知道关于他的事迹。”
不知不觉,龙小二想起了已经死去的老人马爷爷,关于那个腾龙帝国第一高手的事迹,就马爷爷给小时候的他讲的。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哀伤不已。
“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腾龙帝国的高手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五十年前,有一个人的名字,绝对能够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就是这是这个人在腾龙帝国掀起了一阵古武热潮,且盛行了四十年之久,直到十年前,基因药剂的出现,古武热潮才慢慢冷却。”
整理好情绪波动,龙小二又继续侃侃而谈道:“这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就是精绝门第三代弟子,也是当时的精绝门门主,他的名字叫做画龙。”
说到画龙,龙小二脸上露出一丝神往钦佩的表情:“听说腾龙帝国现在的九个护龙小组也是他门下弟子,个个实力非凡,举世无双。就连当初帝国拿下凤鸣市这块土地的时候,画龙的实力在其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道士吃完后,接着后面说道:“四十年前,金狮帝国有一个通缉逃犯,带着金狮帝国大量研究资料,逃到凤鸣市边境,许多冷血凶悍的雇佣兵也追杀着那个人,来到了凤鸣市,那时候,凤鸣市已经归属腾龙帝国,那些人的贸然闯入,算是违规入境。腾龙帝国派出一批部队准备驱逐这些雇佣兵。没想到这帮神秘雇佣兵个个都是基因强化人,实力深不可测,很快就击退了那些普通人组成的队伍,就在他们准备闯入黄龙市辖区的时候,那个绝世高手画龙终于出现,一人一剑就将对方几百人的特殊雇佣兵给杀个片甲不留,消息很快传到京城。”
“后来呢”
“你真的不做不算命的行当了”
龙小二看到算卦道士今天没有穿上他那件破旧的道袍,反而一身褴偻,隐隐约约还散发出一阵酸臭味。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你是我最后一个客人。现在我已经改行去当乞丐了。”
褴偻道士恬不知耻、一脸坦然的的说道,仿佛一个正常人去做一个乞丐的事,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你算命骗人的行当是真的混不下去了,没想到你还做了乞丐。”
龙小二有些鄙夷的厌恶道。他不仅厌恶靠算命去糊弄人的骗子,也厌恶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好逸恶劳,做着不劳而获的事,这个算命道士偏偏两样都占全。
“我做乞丐至少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不像你”
“杀我的人追来了?”龙小二立刻警觉,四周查看了一看,并没有发现可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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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破旧的陈年老房,五具兽形石雕伫立墙下。几十年的风吹雨打依旧没有磨灭石雕的外形,就像这座残喘了几十年的旧房,宁愿在岁月的侵蚀中慢慢老去,也不
肯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下,直接倒去。
阴暗的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光下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三个老人正围坐在木桌边上,桌面上还坐着一只小猴子。
这只猴子似乎并不怕坐在他边上的三个人类,每当有人递过一粒花生时,这猴子都会愉快的接过,让后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交了起来。
“飞燕刚刚回来了,他又让这个小猴子带来两张晶卡,我叫人查看了,里面有一千万联盟币。”
“这小子,每次回来连面都没见到,人就走了。”
他也算有心了,至少他还让猴儿带来了钱,住在这里的人,今年冬天,再也不用担心受冻挨饿了。”
“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就在街道上,我们去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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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近秋末,天气突然转寒。夜晚本来还有一点亮光,一忽儿视野蒙冥一片,连星光也变得闲懒,深蓝的夜色压得低低的,仿佛随时要下霜,然而并没有真的下起霜来。
在飞沙漫天、草木凋零的石道上,靠近八百里平行街一带,一处废墟古迹的石墩前,有几株老枫树,枫叶红得似烈火,骄得像红旗,艳得赛玫瑰。枫树下正坐着一位一位葛衣道士。
道士手上正端着一碟子,碟子里面装的是烤好的香喷喷的鼠肉,一手端着碟子,另一只手拿着烤肉津津有味的吃着。手里本来提着包袱,现在挂到一株枫树枝上,那树枝因负荷太重,几要弯折下来,道士犹似未觉。
他正在吃着孜然烤肉。身后一面布幡,上面写着“杀人止步”四个字。斜倚在枫树干上。
这时候,黄沙弥漫的废土道上。慢慢出现了一个挺拔的人影。
等到越走越近的时候,便可看见来人是一个发须皆白,体格硬朗的老人。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最显眼的是他脸颊后面的一道疤痕,像一条狰狞的长虫贴在他的脸上。
等到来人行近,吃烤肉的道士,才抬头看了一眼,无论是谁想要去八百里平行街,想要走最捷径的路,都要经过他的身边的那条人工小道。
来往行人自然不少。道士吃得正起劲,望了这一眼来人后,又低下头去啃烤肉,嚼了几口,似想起了什么,再抬头望去。
这时那个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老人,已走得相当近了。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只见这老人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却遮不住漫天风沙的侵袭,只好用手压住帽顶。老人的腰上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葫芦,上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彩画,在昏暗的夜中,特别的显眼,偶尔还有叮叮当当的清脆声从远处传来。
等老人走近,在细看时,另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套着一副寒光凛冽的精钢爪,又黑又亮,闪闪发光,令人不寒而栗。
道士心里忖道:“好哇,终于等到他来了!
只见远处而来的老者看到前面枫树林,兴奋的自言自语道:“终于看到枫树林了。八百里平行应该不远了。”。
“请问前面是不是八百里平行街?”
原先的道士打从鼻子里微哼一声,没去答他。
相士本来要去木栅里替人占卜,他从元江府出来,生意本就清淡,看到有个讨同一碗饭的,心里早就没什么高兴,所以受理不理,希望对方识趣,不过吊桥,往别处去。
韩大奶奶道:"我"铁虎打斯她的话,道:"他一出手就杀了铁头,毁了铁手,竟连一点本门功夫都没有露出来,武功能练到这种地步的,我想来想去都不会超出五个人,像他这样的年纪的,很可能只有一个!"韩大奶奶忍不住问:"是那一个!"
铁虎道:"那个人本来已经死了,可是我一直都认为他绝不会死得那快!"韩大奶奶道:"你认为阿吉就是他!"
铁虎慢慢的点头,道:"如果阿吉真的就是那个人,这一战死的就必定是我!."韩大奶奶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已久历风尘,当然懂得应该在什时候,用什方法表示自己对别人的关切。她轻轻握住了铁虎的手:"那你为什一定要去为别人拚命?为什一定要去找他!"铁虎看著她肥胖多肉的手,缓缓道:"我并不一定要去。"这次韩大奶奶真的松了口气,铁虎接著又道:"可是另外个人却一定要去。"韩大奶奶道:"谁!"
铁虎道:"你!"
韩大奶奶惊了一惊:"你要我去找阿吉!"
铁虎道:"去带他来见我!"
想勉强笑一笑,却笑不出:"我怎知道他的人在那里!"铁虎的锐眼如鹰,冷冷的盯著她:"你应该知道的,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韩大奶奶道:"什地方!"
他的剑本不慢,少年更绝未想到他会出手暗算──他杀了白蛇,葛雷本该感激他才是,为何要杀他呢!
眼看这一剑已将刺穿他的心窝,谁知就在此时,诸葛雷忽然狂吼一声,跳起来有六尺高,掌中的剑也脱手飞出,插在屋梁上。
剑柄的丝穗还在不停的颤动,诸葛雷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眼睛瞪着李寻欢,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此刻并没有在刻木头,因为他手里那把刻木头的小刀已不见了。
鲜血一丝丝自雷的背缝里流了出来。
他瞪着,咽喉里也在‘格格’地响,这时才有人发现刻木头的小刀已到了他的咽喉上。
但也没有一个人瞧见这小刀是怎会到他咽喉上的。
只见诸葛雷满头大汗如雨,脸已痛得变形,忽然咬了咬牙,将那柄小刀拔了出来,瞪着狂吼道:“原来是你……我早该认出你了!”
长叹道:“可惜你直到现在才认出我,否则你也许就不会做出如此丢人的事了!”
他这句话诸葛雷并没有听到,已永远听不到了。
少年也曾回头瞧了一眼,面上也曾露出些惊奇之色,似乎再也想不到这人为什么要杀他?
但他只不过瞧了一眼,就走到面前,他充满了野性的眸子里,竟似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请你喝酒。”
这一拳的力道实在惊人。
李寻欢叹了囗气,摇着头道:“我早就说过,你有了这件金丝甲,反而会死得快些。”
老人将半截链子枪甩在地上,出神的望着洪汉民的尸身,脸上的皱纹又一根根现了出来,喃喃道:“你已有二十年没有杀人了,是吗?”
老人轻身望着他,道:“但我并没有忘记如何杀人,是吗?”
道:“你为了这种事杀人值得吗?”
老人道:“二十年前,我不为什么也会杀人的。”
道:“但现在已过了二十年,你能躲过这二十年,并不容易。若为了这种事将自己身份暴露,岂非划不来。”
老人动容道:“你已知道我是谁了?”
笑了笑,道:“你莫忘记,‘紫郎’孙逵在二十年前是多么出风头的人物,居然敢和江南七十二道水陆码头总瓢把子的妻子私奔,这种勇气我实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