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峰和白里奇从客户那出来,客户态度很明确,丝毫不客气,要么保费打八折,要么就退保。马元锋和白里奇一起回到公司,又通知何凯也来公司,三人一起走进小教室。马元峰皱着眉头示意最后进来的何凯把教室门关上。
“何凯,我去客户那谈过了,客户还是坚持保费打八折,不然就退保。现在怎么办?”马元峰问。
“我不知怎么办?”何凯懊恼地说。
“你拿出20%的佣金补偿我。”白里奇不依不饶地说。
何凯冷冷地一笑,“我一分钱都没拿到,我还赔钱?是你傻还是我傻?”
“好了,你们还在说钱,钱,钱,这事如果捅到上面去,是要处分的,你们还侈谈什么钱?”马元峰恼怒地说,“本来这事大家各让一步,佣金对半分,就过去了,现在可好,公司一旦知道,你们肯定要被处分。”
一听要被处分,两人都不敢再嚣张,低头不语。
马元锋现在只有最后一招了,把他们两人的利益重新再分配,再平衡,私下把这事化了,他心里也清楚,这事如果捅到上面,对自己也不利,风平浪静地处理了是最好的结果,他息事宁人地说:“这事这样吧,我把这笔业务的管理津贴给白里奇,何凯这事处理不当,要吸取教训,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马元峰这样的处理应该是很妥当的,他让出自己的利益,在何凯他们面前起了表率的作用,虽然白里奇得到的利益比原先九人的单子的佣金少了不少,但此一时彼一时,客户现在是要求退单,他也只好接受这样的处理结果。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桐的耳朵,马元锋把事情化解了,眼看就要掀起的风浪又被他悄然平息了,不行,要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他马元锋就摁不住了,才能引起公司重视。
何凯把九份投保书投进
了公司的窗口,虽然少了20%的佣金,但这个月的业绩指标还是蛮漂亮的,他对马主任让出他自己的津贴的义举很钦佩,心里责备自己过于计较利益了。
周桐坐在大厅的一角落,悄悄地注视白里奇,见他挎着包,低着头闷闷不乐走出了公司大门,连忙拿起包,紧随其后。周桐与白里奇从来没有来往,周桐从来没把这些徒子徒孙放在眼里,但做业务的人都有一见如故的本领。
“小白,” 周彤轻轻拍了一下白里奇的肩膀,亲切地打招呼。
白里奇侧首一瞧,周大师面带温暖的笑容,友善的眼神看着自己,平时就是迎面相遇,周大师也从来不看自己一眼,今天周大师的亲切反而让他心里感到怪怪的,居然有了一丝的紧张。白里奇连忙笑着打招呼:“周大师。”
周彤与白里起并肩而行,笑着亲切地问:“最近做得怎么样?我见你做得很卖力的,你很有潜力。” 周彤无来由地夸奖他。
虽然大师的夸奖让白里起一头雾水,有点莫名其妙,但被人夸奖总是开心的事情,白里奇觉得周大师其实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白里奇讪讪地说:“我做的很一般,每看到大师提着一大叠正式的保险书走出公司大门,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是自然,周彤心想没工夫跟他多客气,语气温和地问:“最近业务有什么困难吗?”
一想到最近,白里奇心里就感到特别的窝囊,他叹了一口气,“一份九个人的保险,保费都到手了,还是被人家抢走。”
周彤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皱着眉头,深表同情地问:“怎么会有这种事?客户的保费都交了,保单还被人抢走,这不太可能啊?”
“就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正要把保投保书交进窗口,客户来电话通知我退保,最后这笔业务被何凯拿去了。”白里奇伤心地说,心里愤愤不平。
“真的?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跟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看能不能挽回。” 周彤摆出一付老法师的架势。
如果老法师肯出手帮助或许这事情还真有救,白里奇无厘头地在心里冒出一缕希望的火苗,虽然弱小但依然明亮,人在绝望无助的时候往往如此。两人就近走进银行,找了两个空位坐下,低声交谈,白里奇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周桐。
“何凯太不像话了,抢单子怎么抢到自己组里来了?而且使用这么恶劣的手段,” 周桐十分愤怒地说,“你有什么错?不要说何凯比你晚了半天,就是相差半个小时,谁先拿到客户签署的投保书,这业务就是谁的?在我们这一行,抢单这现象很正常,公司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抢单。”
白里奇被周桐我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太冤枉了,既然公司允许抢单这种现象,那自己错在哪儿呢?他无助地看着周彤呆呆地问:“我是不是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