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阿瑶……”
一声声轻唤出口时都化作了一声声叹息,好似永远也叫不够。在多久之前,他就想叫她一声“阿瑶”了呢。
如今他叫他阿瑶,幼是他叫她小月牙!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真像两道美丽的月牙儿啊!
只是当年的小月牙,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可以扰乱他的心神,让他时刻牵肠挂肚的小丫头。
“我的小月牙,不要哭……”
那张水嫩的嘴唇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小脸儿有一丝失望。
起先那种美好的感觉怎么没有了?
纤长的睫毛想要掀开,又仿佛太过沉重。
透过那半开的眼帘,她好像看见一张熟悉却又不熟悉的脸。
“阿陆……”她伸手想要去摸那张脸。
仿佛就在眼前,可又好像隔得太远,她触不到。
她不知道的是,不是这张脸太远,而是她醉得太狠,手没有举起来的力气。
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让它贴紧自己的脸,他静静地凝望着她,应该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望得这般贪婪,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不,”她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爷……”
“不是阿陆,是爷?为什么我觉得你是阿陆,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爷?”
看着她迷迷糊糊,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蹙起的眉头,他轻轻一笑,吻了下她的眉心。将脸贴近了些,埋在她的颈窝,热烫的呼吸吹着她软软的耳垂。
“小傻瓜!”
耳垂是她的敏感位置,他感觉到她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
“爷,您的狂犬病又犯了?”听见她迷迷糊糊喃了一声。
他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看着她半睁不睁的朦胧双眼,似张非张的水润红唇,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的醉意之下,她是多么地迷人性感。
呼吸变得沉重,他越发浓情的眸子危险地眯起,低下头来,嘴唇临近她的。
“是,病得不轻。”
声音暗哑地说完,他再一次贴上了她。
这一次,她比之前清醒了几分,在唇瓣相碰的那一霎那,她的眼睛终于睁大了几分。
醉醺醺的酒意刚醒了几分,却在这一瞬间,仿佛又沉醉了下去,恍恍惚惚,飘飘然然。
她在做梦吗?对,一定是在做梦。
她是这些日子想了太多有关给他治病的事,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他这般柔情,这般沉醉,这般迷恋,关键是,他深深地吻着她,却并不会吐。
这一定是场梦。
可是,这个梦好美,这个吻的感觉好美妙,好真实,她真希望这梦永远都不要醒!
哎,她的计划被他无情破坏了,她要何时才能治好他的病呢?
当她昏昏沉沉的醒转过来,睁开酸涩的眼睛,首先看到的竟是玉兰的一张笑脸。
“姑娘,你醒啦!皇上说,等您睡醒了就给您喝上一碗醒酒汤,奴婢都已经热过好几遍了。姑娘,赶紧起来喝了吧!这可是皇上昨儿晚上就吩咐下来的,必须得喝。”
佟书瑶坐起身子,拍了拍沉重的脑袋,茫然地望了一眼四周。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在千幽涧吗?怎么又回到紫竹苑了?
他不是怕她泄密,所以将她软禁起来了吗?
记忆里,她应该是在那个小木屋里过生日。得了很多赏赐,喝了很多酒。
玉兰扶着她起来,将醒酒汤递给她。
醒酒汤?对,喝酒这件事儿是真的!
可后来发生了些什么,她怎么好像记忆断片儿了似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在小木屋里,不仅有那群平时寡言少语的黑衣人和尤大宝陪她过生日,就连湘王殿下和纳兰冬儿也来了。
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散的,她是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后来好像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貌似还是一个很美妙的梦。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关键是梦里的感觉还相当不错。
她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竟然不知不觉微微烫了起来。
梦的感觉那么真实,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冬天才刚刚开始,就做起了春天的梦了。
佟书瑶你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