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秦霜和佟书瑶坐在角落聊天，此时别人都顾着巴结讨好去了，倒没人在意她们。
秦霜小声道，“你知道吗？其实万夫人是不赞成万铮这样做的。”
“看得出来。”
佟书瑶看向万夫人，她站在万铮身边似有几分不自在。此时应该是自己儿子荣耀的时刻，她脸上的笑容却有几分勉强。
“昨日我听见了万夫人与万铮的谈话。”秦霜声音更低。
佟书瑶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秦霜与她挨近了些，压着声音说，“万夫人劝万铮放弃皇家药商这门生意，说万家还有很多生意，不在乎这一个。让他不要和段子离做对，段子离如今不仅仅是商人巨贾，他还做了官，凭着他的能力，以后一定加官进爵，得罪了他将后患无穷。”
万夫人忌惮段子离，也是人之常情。
“万铮怎么说？”佟书瑶问。
“你一定想不到他是怎么说的，他让万夫人不要担心，他就是要做段子离做的生意，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但他只用正常手段，做正经生意，不会违背良心就是了。”
“他这是要公然与段子离对着干的意思？”佟书瑶讶然。
秦霜郑重地点点头。
“为什么呀？”佟书瑶好奇。
“我也不知道，以前嫌他太笨，如今嫌他太过聪明，我根本跟不上他的脑速。”秦霜有种挫败感。
佟书瑶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以前没发现他是一个宝吧？”
看着万铮以一个东道主的姿态，招呼着所有人在席桌上坐了下来，佟书瑶又道，“你还别说，其实万铮还真的挺帅的，而且还并非花瓶的那种，有一种贵气，还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啊，我问你，程少将军与万铮谁更帅一点？”
秦霜白了她一眼，“无不无聊？”
“不无聊，”佟书瑶厚着脸皮笑了笑，推了推她，“说说看，谁更帅，我好想知道。”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没有可比性好吗？”秦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宴席开始，万铮与其它商人同僚谈得甚欢。
段子离也一直儒雅含笑，十分有风度。当他似是不经意地目光投过来时，佟书瑶索性不闪不避，耸耸肩，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所有人都给万铮敬酒，万铮来者不拒，脸上已经微微红润。
“这样喝下去，不得喝出问题才怪。”秦霜拍桌而起，走了过去。
“少爷。”秦霜笑眯眯地唤了一声，万铮转头看见她笑容之下那颇有深意的目光，虽然她没说什么，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温和地笑了笑。
“今日难得高兴。”
“你不能多喝，不遵医嘱是吧？”秦霜笑容瞬间消失。
酒桌上的其他人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这位姑娘是谁？”
有想像力比较丰富的就开始自己丰爱满剧情。
“莫非万大少爷好事将近？我们就要有喜酒喝了？”
万铮听着他们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却并没有解释。
而秦霜却是听见他们的话脸色更加不好，瞪过去，眼睛眯起个阴恻恻的笑。
“这个酒局还没完呢，就想着下一次了？”
看她面色不善，人家愣了一下，反而笑了。
“哟，这脾气还不小。”
大家哄然一笑，让秦霜脸一红，拿一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既然大家今日高兴，我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但是万少爷不能喝太多酒，我来代他喝。”
“姑娘爽快！”其中一人已经喝得满面红光，却听秦霜这样一说，顿时来了兴致。
“既然这位姑娘都如此爽快了，我们大男人也不好太怂不是？”
他吆喝着，其它人也就跟着起哄了，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秦霜，不用。”万铮轻轻朝她摇了摇头。
“哎哟，万大少爷心疼了。”大家哄笑起来。
那人邀段子离也加入进来，段子离起先已经浅酌了几口，如今也是淡淡一笑。
“段某不胜酒力，便不奉陪了。”
有人笑起来，“还是万少爷聪明，带了美人来作陪，可以代喝，段大人也该带上一个嘛。”
而其中一个小眼睛男人却是不经意间瞄到了佟书瑶，疑惑了一下。
“我记得那位姑娘应该跟段大人关系不浅吧？上一次段大人请客，也是在这个望江楼，好像见过。”
闻言，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