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搂,楚霄微抬下巴,“李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李荷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下去,僵了,“你在开玩笑吧?”
楚霄唇边的笑意依旧,眼底却冷了下去,“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可他是个男....”
“妈的,男的怎么了?”暴躁的吼完,楚霄抓抓头发,对着自己的邻居兼同事说了声,“我很抱歉。”
李荷咬着唇,眼中涌出过多的情绪,她看着面前高大出色的男人,一直偷偷恋着的对象,“你以前每次念叨的人就是他?喝醉了哭喊着要自杀,也是因为他?”她的目光停在一直沉默的人身上,她发现自己只能羡慕,这人跟她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安静内敛,身上的气质冷淡,不近人情。
“没有那种事。”跟沈默澄清完自己神经病的举动,楚霄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找到钥匙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一刻没耽误,打开门就拉着沈默进去。
没有去扫视眼前的屋子,沈默盯着楚霄,“你自杀过?”
楚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没。”
拉着他的头发,沈默冷声唤道,“楚霄。”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顿时垮下了肩膀,“好像有那么几回,记不清了。”
沈默目光一顿,他发现楚霄右边额角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头发遮住,不经意的时候根本看不见。
手指摸了摸,他问,“疼吗?”
“不疼。”摇头,楚霄笑眯眯的说着,手不老实的在沈默身上摸来摸去。
沈默深深看着他,“蠢货。”
眉头狠狠皱起,楚霄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个词都是我用来形容别人。”他的话锋一转,在沈默唇上啃了一下,“不过如果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接受。”
“你一个人住?”
楚霄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沈默,还有点委屈,“老婆,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忠诚。”说完就等着看眼前的人脸上情绪变化。
“我相信你。”沈默看了眼屋子,打扫的挺像那么回事,如果忽略掉电视上桌子底下沙发旁边那些摆放的鞋子的话会更整齐。
客厅的空调没开,挺热的,没什么风,两人面对面站着,楚霄低头,唇就能碰到沈默的发顶。
下一刻他快步过去把阳台玻璃窗窗帘拉下来,又快速跑回来。
沈默嘴角轻微抽了抽,由着一具火热的身体凑上来,他往后靠着墙。
解开沈默的裤子皮带,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慢慢的摩·挲着,楚霄呼吸粗重了起来,唇急切的在沈默脖子上四处亲·着。
唇齿相碰,口腔被彼此的味道充斥,呼吸瞬间相交,两人都明显很激动,那股子强烈的喜悦冲进脑海,渴望也等待了漫长的岁月,很快就投入进这场久别的运动中。
沈默的手放到他脑后,鼻息间是清晰的汗水味以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空气里擦出的火花燃·烧着,将周遭的温度一再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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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温情的运动之后,沈默几乎没什么倦样,他现在已经被淬炼的体质大好,除非一次做五个小时以上才会觉得累,一两个小时基本没什么异样感觉。
这让楚霄微感惊诧,拉着沈默的手带动着摸·摸自己,很快就又一次活跃了起来,实在不怪他,平时压根就忘了还有这件事。
今天的奇迹重逢,一把火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他才觉得自己找回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两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刚洗过的被单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在火热的气氛中跟随两个相爱的人一同去沉沦。
完事之后沈默穿着楚霄给他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霄收拾行李,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就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你脖子不酸?”沈默实在看不下去了。
楚霄摇头,笑的特灿烂,把墙上挂着的东西取下来,“我高兴。”
何止是高兴,他现在都无法冷静下来,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乱糟糟的,只一门心思望着眼前的一个身影。
这是他的全部,仅有的。
把租的公寓手续办好,楚霄带着沈默往停车的地方走,挺随意的问出他的所想。
“他们都分别是谁?”他的眼角划过一道厉芒。
沈默轻微抿了一下唇,“塞尔特是个活了大几千年的吸血鬼。”
脚下猛地一个趔趄,楚霄面部肌肉抽搐,谁来告诉他,敌人的队伍里怎么会有只老蝙蝠的?为什么连非人类都加入进来了?
这还怎么让他去估量对方的逆天实力?
挑了挑眉,楚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朝沈默笑笑,“老婆,你接着说。”
“林建白以前是和煦的将军......”
“和煦?有这个朝代吗?”楚霄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冲动了,他摸摸鼻子,“对不起,老婆你继续。”
沈默额角划过一道黑线,思索着说,“萧亦笙是清末年间,清河镇上萧家的三少爷。”
就在楚霄松了口气,终于有个普通人的时候,他就听到沈默的声音“我看不透他。”
连这人都看不透,那一定是个阴暗的人,楚霄默默把位置调整了一下,萧亦笙放在第一个,最强的对手。
因为外在实力高,还能明枪明刀的斗,城府深的人都是在背后放冷箭,才是最可怕的。
“乌尔罕.巴图是巴伦族的可汗。”沈默说完之后就扫了眼身边的楚霄,果不其然,对方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
“还要听?”
“要。”楚霄咬咬牙,脸色不太好看。
沈默走下台阶,把剩下两个人的资料一并给说了出来。
“老婆,别担心。”听完那几人的简单资料,楚霄抿直唇,又松开,黑眸凌厉,冷哼了声,“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担心?太难了。
沈默嘴上自然没这么说,他换了个话题,“你工作的地方在哪?远吗?”
“那都不叫事,能跟你住一块,就算每次上班都要饶t市一圈我也愿意。”楚霄脚步加快,他对接下来的幸福生活充满期待。
以前遇到这人的时候,就觉得老天厚待他。
美满的度过了一辈子,安然的离世,却在另一个时空活了,回到年轻时候,今天还跟自己的爱人重逢,楚霄抹掉眼中的湿意,他觉得老天真的对他特别仁慈。
抛开那几个人的加入,他还是很感激那个系统的,不然也不会遇到沈默,更不会还有连想都不想想的来生。
所以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去珍惜。
楚霄住在二楼最后剩下的那个房间,他只要下班回家就会窝到沈默房里不走了,这让另外三个男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如果不是沈默找塞尔特跟萧亦笙谈过话,他俩估计早在楚霄住进来那晚就动手了。
晚上九点多,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一向很忙的林建白都在。
楚霄坐的离沈默最近,抓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挺认真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甲刀一歪,给剪到肉了。
鲜红的血渗出来,对血液味道最敏感的塞尔特立刻看过去,那一瞬间,身上的杀意已经袭向楚霄,却被沈默一个眼神压下去。
林建白面部线条瞬间就冷了下去,他拿了纸巾擦着沈默的手指,薄唇紧抿成凌冽的直线。
见楚霄懊恼的锁着眉头不说话,沈默宽慰了句,“只是破了一点皮。”
明显的袒护让客厅气氛变了变,林建白从桌子底下的小收纳盒里面找到创口贴包住沈默手上的伤口。
边上的萧亦笙掀了一下眼帘,黑漆漆的,又很快垂了下去。
身子懒散的斜躺在沙发上,塞尔特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维,我开始嫉妒了。”他的磁性嗓音里隐隐带着愤怒。
确切的说,早就怒了,在得知那个男人跟自己的伴侣过完一生,他就被那种无法忽略的嫉妒充斥。
如果不是有那个该死的系统压制,他早就把那人的血吸干了。
见沈默看过来,塞尔特面上露出优雅的笑容,眸中含着宠溺的光芒。
揉揉额角,扫了眼身边的楚霄,手摸摸他的头发,沈默知道今晚自己要忙了。
晚上沈默挪了三次窝,从塞尔特房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又去萧亦笙那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是躺在林建白怀里睡着的。
睡到下午的时候,沈默接到一个电话,是林建白的下属,他洗漱完就去了局里。
李顺特热情的问,“嫂子,您先坐,要喝点什么?”
坐在椅子上,沈默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头儿在审讯室。”李顺从档案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北区的新老大,像是疯人院跑出来的,不但块头大,脾气也大,我担心头儿会忍不住去动私刑,那到时候上面的人知道了,头儿就会有麻烦。”
“所以我才跟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让您等会劝劝头儿,嫂子,你可别说是我打电话叫你来的,不然我就惨了。”李顺说完就把手里的照片递过去。
视线随意扫过去,沈默差点被嘴里的矿泉水呛到。
照片上是个魁梧彪悍的男子,最为特色的是他手里那把银色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