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碎是给痛的,铁血硬汉也差点飙泪。
沈默猛地坐起来,强硬的拿手把林建白之前不脱掉的上衣,映入眼帘的是左臂大片的淤青,被他刚才抓过后,更是触目惊心。
他的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后退着欲要下床去拿药就被一条手臂搂着拉回床上,“哪都别去,躺好。”
见沈默眼中有着担忧,林建白低头吻他的眼睛,“不碍事。”
沈默脸色不太好,唇抿了又抿才忍住没把林建白推开,看见了就会控制不住想象他遭遇了什么便索性闭上眼。
干净整洁的床单有些乱了,林建白薄唇轻抿,左臂的伤没有影响他的发挥,一如既往的果断,滴滴汗水落到沈默身上,起了层战·栗的感觉。
一对爱人之间的保鲜期限到底是多久,有人说18个月,沈默觉得,他在这个男人怀里,是从来没变过的安心踏实。
怦然心动的感觉一如从前。
林建白的呼吸粗重,鼻尖凝聚的汗珠滴到沈默脸上,他眼底的情绪更深了些,喜欢把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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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运动过后,沈默动了动脚趾头,腰很酸,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他有点疲倦的半搭着眼帘,唇角却挂着舒服的笑意。
林建白去浴室放好水出来,健壮的身子上除了一些伤疤,新添了不少抓痕。
没了平时的那副老学究模样,沈默被林建白打横抱起来,活脱脱一个慵懒的小媳妇。
坐在浴缸里,林建白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清理沈默的身体,慢慢弄干净残留的东西,那种一点没消失的温暖萦绕上来,仿佛有无数只手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略带异样的瞥了眼垂着眼帘的人,林建白挑高了眉毛,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呼吸渐渐重了起来。
“先给你上药。”
沈默让林建白去把药拿过来,给他那条胳膊上的淤青擦完药,问了好几遍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忙完了就给林建白洗头,白色泡沫揉出来很多,途中不经意沾到对方的眼睛里,会细心的拿毛巾给弄掉。
林建白会给沈默按摩肩周,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不见,一切都是纯碎的,满足,踏实。
爱情不是付出也不是给予,是他握住你的一瞬间,你也握住了他。
浴缸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没说话,太了解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传递的讯息。
一看林建白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沈默就挑了挑眉,他放下毛巾转身趴着浴缸,难得的开起玩笑。
“林警官,你这样算不算欺压良民?”
林建白亲了亲沈默的耳朵,用微干的薄唇掠·过他瘦白的背部,带着自己的利器再次出发,一鼓作气的发起攻击。
他低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手摸着沈默的肩膀,拉近了些,深深的凝视着,“你说算就算。”
“明天我还有四节课…………”沈默仰着脖颈轻哼,搁在浴缸边缘的手指紧了紧,那一点清晰的意识全给击溃了。
浴室里被无尽的温情充斥。
第二天,身体酸痛无力,一向恪尽职守的沈老师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第一次请了假,趴在床上看书,眉头锁的紧紧的。
旁边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沈默翻开一看,抿着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手指调到拼音输入法,一个个的戳按键,慢吞吞的打出去两句话。
为这事,楚霄没少取笑他手机打字慢的跟蜗牛一样。
跟楚霄短信沟通了一会,沈默拿着手机翻到几个号码,手指顿了顿就挨个发过去一条短信。
博物馆里面,萧亦笙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桌子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中年男人很紧张,他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这次带着老父亲收藏的东西过来,就想找面前的男人给鉴定一下东西的真假。
没来之前他只是听说过,也在电视上看过对方的报道,没想到亲自过来,这人给他的感觉很阴冷,就跟进去那种常年失修的老房子里面的感觉一样。
之前阴沉沉的不说话,刚才看了一下手机,脸色就变了。
中年男人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略显局促的问,“萧先生,难道这东西有问题?”
“没问题。”
撩萧亦笙了一下眼帘,细长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笑意,这让中年男人一呆,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本事让这人情绪变化这么大。
这会被走进来的塞尔特抱在怀里的沈默自然不知道他的短信让那几个男人原本冷静的局面都搅出了涟漪。
“维,我饿了。”塞尔特嗅着沈默脖子上的味道。
沈默捏捏鼻梁,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作死的闭上眼由着他了。
等两人在床上一番运动完,不出意外的,沈老师的身体由轻伤转变为重伤,下午又打电话给学校请了半天假,趴在床上自责了很长时间。
家里人口多,粮食就一个,发生这种情况纯属正常,窝在被子里的沈老师这么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