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这刻仿佛全都蒙上一层灰色,暗无天日,带来的是空前绝望。
就在这时——
宴清清突然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我是B型血,我可以救白椀,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和我结婚!”
“.....”
她昏迷了三日,盛昱霖便照顾了她三日。
守着,望着,一步也未离开,不吃也不喝,任凭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他很平静,依旧云淡风轻,只是眼眸之中写满憔悴。
白椀手指动了两下,这是即将苏醒的前兆。
那些事情,不由自主在脑海之中浮闪,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贪恋望着女人面孔却不知接下来如何面对。
最终...
他还是离开了。
他怕极了那满是泪水目光的控诉,也怕极了那出口伤人的话语。
宴清清陪在他身边,细声安慰:
“盛哥,一切都会过去的。”
“.....”
白椀醒过来的时候,望着的发白的天花板。
指尖下意识摸上小腹,却发现变得平坦无比,泪水不由自主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无声哭泣着。
孩子,没了。
她压制不住这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悲痛,那种无助,几乎快要窒息晕厥过去,下体传来阵阵疼痛,在白色床单上氤氲开巨大的血花。
她静静凝望着,一动也不肯动。
如果,就这样死了,一切痛苦是不是也会就此消失....
查房护士路过,看到白椀脸上的绝望不由打了个激灵,走进来一看被眼前这幕吓呆了,连忙叫来医生,一番兵荒马乱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医生这才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你现在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家属陪同,这样很容易出危险的。”
但床上的女人依旧不说话,好像没有听进去,医生叹了口气,只好让护士留下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