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退出房间,安太师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阴狠的自言自语:“想和老夫作对,你们还太嫩了!”
“将这几块金条藏到太师府的金库中。”遇颂凌指了指桌子上刻着编号的国库库银对几个黑衣人说。
“是!”黑衣人拿起金条消失在夜色中。
“司徒胜既然要查,就正好借他之手将安太师贪污的罪证查出来好了。”遇颂凌望着窗外的夜色,冷笑着自言自语,想起东阳国卷土重来,眉头又再次皱紧,“两国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决不能让承影知道霍刚是他的生父!”
“太子,季青大人求见。”无妄站在门外说。
“让他去前厅候着吧。”遇颂凌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前厅时,见季青正焦急的等候着,一件他来,急忙跑过来跪地行礼:
“臣季青给太子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季大人无需行此大礼。”遇颂凌知道他是为观音庙中的事来赔罪,浅笑着说。
“贱内一时鲁莽,冒犯了太子和太子妃,臣已严家责罚,望太子念在……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法外开恩,饶她一命。”季青的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惹怒了面前的人。伤了太子,就算要他一家的脑袋他都无话可说,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以“曾经的情分”为最后的筹码拼死一搏。只求太子能念着季礼的旧情放他家一条生路。
季青举出季礼这块“挡箭牌”用意何为,遇颂凌怎么会看不出,但他此时说出,却让遇颂凌觉得有几分尴尬,因为他感觉到一个蓝色的身影正悄无声息的在窗外注视着自己。
季青见遇颂凌不答话,更加害怕,额上的冷汗滚滚而下,更加诚恳的说,“不知太子妃现在何处,臣想亲自向他请罪。”
“他自然还在废园。”遇颂凌故作不屑的说,“你向他请不请罪都不打紧,但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无礼,你让我这个太子的面子往哪搁?”
“是是,臣之罪!臣之罪!”季青听遇颂凌话中意思,似乎只是因为在人前失了面子而生气。他早就听说过,在皇家,失了宠的嫔妃地位连奴才都不如,皇宫如此,太子府亦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心想遇颂凌还是想着自家多一些,堆起几分笑意应道,“太子的教诲,臣一定谨记。”
“嗯,没别的事你先退下吧。”遇颂凌摆摆手说。
季青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命人将几箱子布匹珠宝当做谢罪礼留下,匆匆告退。
“太子,这些东西怎么办?”等季青走后无妄问道。
“放到里面去吧。”遇颂凌淡淡的说。
“不用……送去给太子妃看看么?”无妄小声的问。
“嗯?”
“我,我是说……毕竟是……给您和太子妃的谢罪礼。”无妄被遇颂凌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说。
“府中的人应该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话多的人,尤其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遇颂凌盯着无妄战战兢兢的脸,沉声说道。
“是,是!小的知错!”无妄急忙跪下认罪。
“好了,你也下去吧,用你的时候自会喊你。”遇颂凌面无表情的说。
“是,无妄告退。”无妄如获大赦般的转身就走,到门口时眼中已不复刚刚的恐惧与怯懦,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关好后从容的离开。
“你不喜欢话多的人么?真是那样华宇应该死了不下百次了吧。”待无妄走远后,承影从窗户外翻进来说。
“不是说了么。放人之心不可无。华宇从小便跟着我了,无妄他来到府中时日尚短,还不能完全相信。”遇颂凌谨慎的说。
“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承影指了指地上静静放着的两个木箱。
“你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遇颂凌说。
“不必,这可是季家和太子您的情分,我可不敢动。”承影装腔作势的说。
“呦~~怎么?吃味儿了?”遇颂凌调笑着凑过来在承影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让我尝尝,酸不酸?”
“说正经事。”承影被他弄得很痒,推开遇颂凌认真的说,“我想回百里族看看。”
“哦?怎么了?”遇颂凌问。
“百里族的两名长老离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