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骨律走了进来,站在了拓拔玉的面前躬身行礼
“查的怎么样了?”
骨律低声道:“当初顾家大小姐在宫里头出事儿的时候,睿王还在成州,按理说那孩子不是睿王的。”
“不过……”
“不过什么?”
骨律忙道:“殿下,两个月前咱们在宫里头的眼线却发现那天睿王确实就在宫中,不过看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神志不清,还砸了翠玉宫里的东西,后来不知道跌跌撞撞去哪儿了。”
“你说什么?”拓拔玉眸色瞬间冷凝了下来
骨律也不知道殿下为何会对顾家大小姐的事情这么在意,忙道:“此件事情当初只有冯公公撞见了,他说那个时候的睿王爷感觉像个疯子一样,还是发了癔症的那种。”
“他那一次也是运气不好,无意间撞见了睿王爷发疯,被掐晕了过去,到现在脖子都疼,不过后来睿王爷似乎把这事儿给忘了,也没有命人进宫查他的下落。”
“他吓得请了病假躲了好些日子,后来再一次见着睿王,也没有认出来他来,这才出宫与属下联系。”
拓拔玉眉头狠狠拧了起来,清俊的眉眼间染了一层冷霜
“让他这几天出宫想法子来见我。”
“是!”骨律退了出去
上一次皇家猎场出了事儿,很多人都没有游玩尽兴,这一次太后带着一众人去卧龙山礼佛,世家大族的贵女们分外有兴致
虽说是出去礼佛,却可以借机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南齐上京最好的时节便是春夏之际,不光节日多,气候宜人,郊外的风景也是美不胜收
顾九龄同萧胤坐在了马车里,这一次他们先去卧龙山山脚下的禅院,说是禅院也就是一处处独门独院的临时居所
方便皇亲国戚们来礼佛的时候,临时过夜用的
世家贵族的院子都是挨在一起的,倒也热闹
之前刚下了一场大雨,朱雀街还好,一路过城南,那道路委实不好走
感觉整个城南都陷进了烂泥里头,味道也是刺鼻得很,顾九龄看向了马车外面,眉头拧了起来
“官沟是不是堵住了?这么多脏水涌了上来!”
顾九龄瞧着泥泞中玩耍的几个小孩子
萧胤顺着顾九龄的视线看向了外面,眸色里掠过一抹嘲讽:“太后礼佛,给佛像塑了金身,哪里管得了蝼蚁的死活。”
“可现在是雨季,不怕城市内涝吗?你看人员住得那么密集,一旦出了什么事儿,那是要死人的!”
萧胤定定看向了顾九龄,眼眸深邃了不少,随后勾唇笑了出来
“我家王妃还挺忧国忧民的。”
顾九龄说不出话来,她来到的这个时代,百姓就是蝼蚁,根本没有什么民权可言,生与死也都是上位者的一句话而已
她心头稍稍有些堵得慌,不想萧胤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这一次礼佛回去,我同皇兄说一下。”
顾九龄一愣神,她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摆了摆手笑道:“罢了,妾身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顾九龄知道萧胤没有实权,在朝堂上说话根本没风,大家都不听他的,便是说了也没人听,若是说得急迫了,怕是还会引起隆庆帝的怀疑
许是看出来顾九龄的顾虑,萧胤淡淡笑道:“你担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