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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梁并不想告知村民自己是修仙,而是打算编一个故事,说家里人寻亲找到了自己。聂新月现在的模样刚好做他姑姑,师父自然就成了爷爷。
但聂新月一人妙龄少女如何担得起这个称呼,气恼道:“谁是你姑姑?我哪有那么老。”
李梁悄悄提醒师姐,“你现在就是三十多岁模样,可不就是姑姑嘛。你先回去给师父禀报一声,我去去就来。”
聂新月虽算不上绝世容颜,但也不是人老珠黄,她真想恢复原来的模样以证清白。可一想到那众人跪拜呐喊的盛景,还是算了。她可不愿磨磨蹭蹭走回去,拐弯来到无人处,立刻就飞走离去。
李梁带着乡亲慢慢走,村里最亲的几个人都先后离去,大伙一说起,皆是唏嘘不已。剩余的几位长辈自然希望李梁能留下,继续守护金元村,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李梁只能答应会常回来看看。而那些小不点则是缠着他要学功夫,时间紧迫,哪还教得了。只能去见师父时,看看能不能再宽容自己几天。
他们走走停停,天蒙蒙亮了才回到杞县北坡,算离开了两天,这里依然如出发之时。那些趁机发横财的家伙都知道这里,穷,根本没有光顾。
大家疲惫不堪,倒头就睡。李梁正好趁此时回去恳求师父一番。来到洞口,天已大亮,千叶师徒坐在树荫下打坐练功。李梁不敢打扰,只是悄悄跪在千叶面前。千叶不动,而身后的聂新月则是睁开一只眼睛对着他做鬼脸。
李梁大概明白他她的意思,自己让师父久等,挨骂是少不了了。他只能把头也磕下去,以求原谅。
好一会儿,千叶才睁开眼,平淡说道:“你世俗之事都已了完?那我们走了。”
李梁不敢抬头,“师父,能不能再给我两天,金云村无人守护,我想教他们一些功夫。”
“你若要修仙,就要断了凡心,若是什么都放不下,那你还修什么?”
千叶说得还是很平淡,但内容明了,要走便走,不走就留下继续当个金元村人。这让李梁不敢接话,可他就是跪着不起。
千叶冷哼一声,起身要走,他怎么可能和一个区区凡人妥协,不过一个记名弟子而已,若不是有特异之处,连机会都没有。
聂新月都替这个蠢师弟捏一把汗,拎起李梁立刻跟上。李梁微微挣扎,无助的看她一眼,就被瞪了回去。还大声教训道:“你一身伤就不要乱动,一会儿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说完,带着他飞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知道或许再无可能回去,心里就是一阵阵空落落的。
事已至此,只能往好的方面想,或许自己能御空飞行时,回来一趟就简单多了。于是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
聂新月抢着回答,“当然是回仙山了,还能去哪?”
李梁疑惑,“既然有仙山,为何那么多人不愿相信鬼神之说?是在杳无人烟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