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欢心里泛酸,若论相貌,他不知比流烟强多少倍,这么多年在胭脂院里,有多少人肯为他一掷千金,只为博他一笑。可浅欢从没放在心里,他知道,那些千金买笑的背后,只有对他身体赤/裸裸的*,哪里有半点真情实意。
浅欢红了眼眶,他有些羡慕的看着流烟,若是有个人能像罗铭一样,对自己百般呵护,他就是不报仇……
这念头一闪而过,浅欢忙甩了甩头。父仇不共戴天,怎么能不报?
夜近子时,罗铭才从书房里出来,沉吟着向暗处吩咐一声,“再去查查吏部尚书金大元!”
黑暗里传来应诺,“追风这就去查。”
“慢着!”罗铭想了想,“把今日送来的东西送到蒋大人府里,给他过目!”
“是!”追风等了片刻,见罗铭并无别的吩咐,才翻身越上高墙,消失在黑夜里。
慢慢踱着步子,罗铭先进流烟屋里看了看。
前些日子流烟跟自己闹别扭,说什么身份有别,执意不肯搬进罗铭的寝殿里住。罗铭心道自己现在就流烟这么点心灵寄托,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看不见,那还有什么意思。软磨硬泡的,总算逼着流烟搬到寝殿的暖阁里。每晚看看流烟再睡觉,是罗铭为数不多的乐趣。
流烟睡得正熟,神情恬淡。他身子侧着,半蜷着膝盖,手掌枕在枕头下面,被子已经被他踢到了一边。
罗铭看流烟睡得安稳,怕吵醒他,放轻了手脚进去,给他掩好了被子,把火盆里的炭火拢得旺了,才悄悄退出了流烟的屋子。
罗铭住的寝殿极大,前前后后的足有十几间屋子。罗铭的寝室在正中间,流烟就住在罗铭寝室右边的暖阁里,两人的屋子间还隔着一条两人宽的过道。
罗铭穿过过道,推开寝室屋门,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这屋子里有人!
因为罗铭的吩咐,明月和春桃再也没有私自进过罗铭的寝室,这屋子除了流烟,罗铭是一概不许外人进的。
罗铭从怀里摸出匕首,轻轻探着脚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点灯,室内一团漆黑,模糊能看清哪里摆着桌案,哪里放在着床榻。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如果不是罗铭训练有素,很难发现这屋子里多了一道轻轻的呼吸声。
罗铭细听了听,呼吸声是从床帐里传来的。蹑着手脚走过去,罗铭猛一撩床帐,挥动手里的匕首就劈刺下去。
“王爷!”
娇软熟悉的声音传来,罗铭急忙收住匕首,点起蜡烛一看,床榻里偎着一个人,正是浅欢。
浅欢只穿着一件大开襟的宽大丝袍,赤着双脚,双腿并拢,半跪半坐的依着床头。那件袍子上也没有钮扣,系带,只用一根五彩丝绦松松的拢住两边衣襟,斜搭在腰侧。这衣裳穿了等于没穿,倒比没穿衣裳更多了几分诱人、煽情的意味,从大开的衣襟里,露出浅欢大片白皙的肌肤,两点红樱点缀在胸前,说不出的惹人遐思。
浅欢支起身体,软了手脚一般歪斜了一下,丝袍滑落,整个将他赤/裸的身体显现了出来。
浅欢满面娇羞,春情无限,伸手拉了拉掉下去的丝袍,想遮掩身体。眼中欲拒还迎,朱唇微启,声音像清泉入耳,“王爷!”
又喊了一声,浅欢的动作也更加大胆,举步下了床榻,来到罗铭跟前,被宽大的袍子一绊,脚下一个趔趄,双臂一伸,正好扑在罗铭怀里。
浅欢晕生双颊,微垂着头,拉住罗铭的手掌,放在脸侧轻轻磨蹭,“浅欢为王爷侍寝!”
罗铭的手掌宽厚,一年军营生活,罗铭的手掌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茧,划在浅欢细嫩的皮肤上,刮得微微有些疼痛,浅欢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刚刚刻意的诱惑也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渴望,他举目望去,罗铭也正看着他。
只听罗铭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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