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被凌空扔出来,连打了两个筋斗才被母亲抱住,早吓得哭嚎不止。马贵妃怕石洪升觉得厌烦,又生出什么惩戒的法子。死死搂着小娃,柔声安慰,好半天才哄得孩子止住哭声。
萧皇后在旁边暗暗觉得痛快,眼见石洪升阴沉了脸色,忙起身解劝:“皇上莫气,太子还小,难免不懂事。说来也怪马贵妃太年经,不会管教孩子,您大人大量,多担待就是了。”
石洪升面色不郁,皇后也不敢多费口舌,调拨几句,见石洪升并没将马贵妃怎样,心中不忿,怏怏退下。
酒宴才开头,石洪升心里就不痛快,独自饮了两杯酒,目光四处巡视,找到罗铭与蒋念白等人。
罗铭今日蟒袍玉带,器宇轩昂。
蒋念白身着一领竹青色夹纱广袖长袍,青玉簪挽着墨发,手中持一把竹骨折扇,石洪升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他风流飘逸,处处不凡,心中欲/火大盛,恨不得即刻扑上前去,撕开衣裳,好好宠爱一番,看看是何等*滋味。
臆想半晌,石洪升高声叫道:“靖王!酒宴粗粝,休嫌简慢。孤王敬你与蒋大人一杯,权尽地主之宜!”
罗铭端起酒盏,笑道:“岂敢!石国主盛情,本王深感于心。”
对饮一杯,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石洪升手指空地上翩翩起舞的舞伎,说道:“这些吹拉弹唱,取乐弄巧的东西,靖王一定不喜欢。不如我们设个赌局,比试一二,给酒宴添些意趣如何?”
罗铭问道:“不知石国主想怎样赌法?”
石洪升深思片刻,笑道:“由我国派出三人,东离出三人,对阵比试,三举两胜即为赢,至于要比什么……北莽以强为尊,也不拘比试什么,只要赢了,孤王自有重赏!”
罗铭笑问:“这倒容易,东离国中人才济济,区区三场比试,想要赢还不在话下。只是不知石国主赏有何赏,罚又是如何罚法?”
这可一定要提前问个清楚,话可以往大了说,但若是石洪升提个什么他输不起的赌注,那这场比试还是作罢为好。
石洪升哈哈笑道:“靖王好大的口气,你东离国中人才济济,我北莽国中,文臣武将也不是吃干饭的。输赢之论此时说还太早了些!”
望了蒋念白一眼,石洪升舔了舔嘴角,笑道:“我想以蒋大人为注,三场比试,若是你们输了,就留下蒋大人入皇城陪伴孤王。若是你们赢了,孤就让出玉龙关来,重归东离管辖。如何,这个买卖,你们可是里外都划算得很!”
的确划算,若是换个旁人,一定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会答应。用一个臣子换取玉龙关五城十八镇的国土,谁轻谁重立时就见分晓,就算蒋念白乃亘古难得的能臣,也抵不过边关五城重镇的价值。这场比试,无论输赢,石洪升开出的赌注,都十分诱人。
罗铭却摇头婉拒,笑道:“蒋大人曾与本王有八拜之交,他于我不只是臣子,更是本王结义的兄弟,今日我若答应这场比试,岂不是要将自己的兄弟当做换取利益的筹码?如此的不义之举,本王实在是做不出。还请石国主另开赌注,再来比试。”
石洪升心中不快,冷笑道:“靖王刚刚还夸口说一定会赢,怎么转眼间就变了声气。莫不是还未比试,你心中就已胆寒?嘿,孤还道靖王少年英雄,乃当世少有的才俊,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肖文恺等东离武将最受不得激将法,大喝一声,怒道:“谁怕了!比就比!”
米英杰更是少年心性,急道:“大哥,跟他比,我们一定能赢!”
罗铭暗叹肖文恺莽撞,轻声斥道:“还不退下!”
米英杰嘟了嘟嘴,默默退到一边,肖文恺也不敢再插言,重新坐回席位。
蒋念白悄悄拉住罗铭,低声道:“还是答应为好。一来我们不见得会输,若能赢回玉龙关的管辖权,岂不比再动刀兵要好得多。二来就算我们输了,这也是个接近石洪升的好法子,我这样留在宫里,顺其自然,石洪升也不会起疑,我们正好依昨晚的计划的行事。”
罗铭皱眉,他是不同意让蒋念白去刺杀石洪升的,从昨晚劝到现在,蒋念白还是不改主意,罗铭也实在无话可说了。
来回思量,如今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他就算不答应,石洪升也不会罢休,与其等到他恼羞成怒,不如答应他,然后再见机行事。
起身应道:“本王答应比试,请石国主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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