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动,别动,不然一个不当心,江大小姐这又白又嫩的耳垂便要……”他玩笑似的轻扯了扯她的耳坠子。
江卿月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她咬着唇,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办?难道这人要扯了她的耳坠子,要胁迫她么?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之慢,江卿月甚至能感觉到从后脖梗一层层漫上来的细栗,她像个溺水之人,那水漫过她的脖颈,将要呛进鼻子里了。
咚咚咚——
楼掌柜叩了叩门,“小姐,公子,鸽子汤好了,我给您们端进来!”
秦修笑了声,“端个汤还劳掌柜的亲自动手啊?”说罢他才慢悠悠地松开手,甚至还问了句:“疼么?”
这个人就是魔鬼!
房门被推开,浑身颤栗的江卿月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
“小姐,小姐!”
“哈哈哈——”
在江卿月跑出门后,秦修竟还能独自一人,慢悠悠吃了碗鸽子汤才大摇大摆走出去,实在猖狂!
躲在后院仓库的江卿月到如今还打着冷颤,她着实被他吓到了,可她也知道,国公府势大,真要对付她,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必须让比国公府更高的势力将他压下来,而这个人只能是皇帝。
上辈子的冬月,便有几十个吃不起饭的百姓去廷尉衙门状告米商,最后此事上达天听,这回,江卿月等不到冬月了,她现在便要让他们去告!
“来人啊,立即去寻几十个良民,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去廷尉衙门状告那些不开张的米铺!”江卿月捂着自己的耳朵,高声命令道。
楼掌柜赶忙上前,“小姐,廷尉衙门不一定会受理此案啊!”
“那是廷尉衙门的事儿,你尽管派人去告!”江卿月道。
楼掌柜忖了忖,到底相信江卿月,这便派人去了。
江卿月抚着自己已经泛红的耳垂,心中腹诽:今日他伤她一分,来日,皇帝便会伤他家十分,她就等着瞧好戏了!
……
和韵茶坊中,被周邈派去打听消息的茶馆伙计回来禀报:“主子,小的听那家的伙计说,江大小姐与秦公子谈话中途,突然捂着耳朵从门内冲了出来,且惊恐万分的样子,待人走后她便派人去廷尉衙门告状了,告米铺囤积居奇,不卖粮食给百姓……”
“咣”的一声,周邈手中茶盏被生生捏碎,那回话的伙计唬了一跳,微抬起头看他,只见一股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食指而下,渐渐染红了手掌。
“主子,您……小的给您包扎!”伙计愣了愣,这便要出门拿绷带。
周邈冷声说了句不必,随手拿了块帕子在掌心一揩,便起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