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江卿如也大喊一声,“那根本不是您的孩子,别被她们骗了!”
“够了够了,都坐下来慢慢说,”老太太拐杖叩得咚咚响。
邱姨娘又怒又恨,眼泪哗哗掉,她哀怨地望着江鹤楼,“老爷,去年五月中旬,您喝醉了酒来妾身房里,不记得了么?你们要不信,尽可以去庄子上问,问问他们这孩子可是我亲生的,实在不成,就滴血认亲……”说到后头,她哽咽起来。
周氏也站起身,维护道:“娘,二弟,邱姨娘去庄子上不久,庄头便来禀报了我她怀孕四个月的事儿,她并未说谎。”
“那你当初怎么不来报给我?让她们母子两受了这许多委屈?”江鹤楼冷声质问,说着,已走了过去,从邱姨娘手中小心翼翼接过儿子。
江卿月知道那件事该说明白了,因着这个儿子,邱姨娘与戚氏在今日是撕破了脸,还不如撕得彻底些。
“我们可没有亏待邱姨娘,真正亏待她的,是婶子,”江卿月悠悠看向戚氏,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在戚氏身上。
邱姨娘也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老太太咚咚咚叩头。
“求老太太做主,若非当年之事,妾身不会不敢在府里生孩子,十五年前,妾身初次怀胎,二夫人派刘嬷嬷亲自端来一碗……一碗红花,逼着妾身喝下,因着妾是二夫人的陪嫁,想着这一胎与当年主子的恩情相抵了,便什么也没说,可这会儿,二夫人还污蔑妾身的孩子不是老爷的亲骨肉,妾身便不得不说了,老太太,大老爷大夫人,老爷,求你们为妾身做主啊!”
江鹤楼诧异地望着戚氏,好像今日才认清她,“你……你竟然?”
除了江卿月外,屋里其余人也都惊呆了,谁能想到戚氏是个如此狠毒的女人,不仅残害侄女儿,连一个妾室的孩子也容不下!
“老爷,她污蔑我,她信口雌黄!”戚氏红着眼恨道,说罢便扑上去,对邱姨娘又抓又打,大喊着:“贱人,你这个贱蹄子,血口喷人!”
“我何时污蔑你,把刘嬷嬷喊来,我当面对质!”邱姨娘挣扎着大喊。
江卿月和周氏,以及一众奴婢婆子们上来拉架。老太太老泪纵横,拐杖叩得笃笃响,长叹道:“造孽,造孽啊!”
好一会儿众人才把两人拉开,戚氏仍不足,还要扑上来。
江鹤楼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婆子,上前一个嘴巴子打下去,“疯妇,做下这等恶毒行径还不知悔改,怎么,你还想封了人家的口?卿如,卿怡,你们把你娘拉下去,快!”
“爹!”江卿如不甘心,指着江卿月等人,“分明是她们,是她们做局——”
啪——
清脆的耳光打断了江卿如和戚氏的叫嚣,屋里顿时安静了,这是江鹤楼这辈子头回打女儿。
“把你娘带下去!”江鹤楼咬牙切齿道。
江卿如被打懵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几个仆妇见状,赶紧连劝带拖地将戚氏和江卿如拉下去了,接着江卿怡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