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伤了周邈的心,他的目光倏地冷下去,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江卿月,直盯着她的眼,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我不纳妾,我与你也不会永远做挂名夫妻。”
“你要如何?”坐在罗汉榻上的江卿月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这就要起身,却被周邈拉住了,接着他抓着她的双肩,倾身下去,对她对视,愈来愈近,他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唇了,两人呼吸交缠。
江卿月身子不住挣扎着,一颗心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的呼吸声愈来愈粗重,不敢大喊,只能咬牙切齿地命令他:“你放开我!”
周邈却不放开她,反而将她搂紧怀里,唇贴着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上,“总有一日,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说罢便放开了手。
江卿月猛地将他一推,这便站起身逃也似地跑出去,冲出屋时险些撞上正要进门的绿浓,绿浓霍地顿住脚步,看江卿月慌慌张张的模样,忙关切地问:“小姐,您怎的了?”
江卿月摆手,快步往前走去,身子暴露在冷风中,立时全身上下像受到刺激似的,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一路走到院里东南边的一棵国槐树下,手肘撑着树干,深吸了几口冷气。
太可怕了,若一直同这人在一处,迟早有一日自己会被他玩弄在手掌心里的,倒是真连挂名夫妻都做不成了,真做了他的妻子,还怎么了得?
她再也不想重复上一辈子的命运,不想动情,不想做人家的妻子,只想自由自在活着。
“小姐,”这时,绿浓走了过来,伸手欲要搀扶她,江卿月却摆摆手,站直了身子道:“无碍的,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是前厅来了几个姑爷的同僚来探望姑爷,”绿浓道。
“那你去告诉他吧,我身子不适,便不去了。”
绿浓叮嘱了她两句,让别在冷风里吹久了,而后才进屋去回话。
接着,周邈从屋里出来,手肘上还搭着江卿月的白狐毛斗篷,他四下张望了一眼,似乎在寻着什么,终于望过来看见了江卿月。
“大冷的天儿,怎么在风里站着?”周邈走过来,江卿月便忍不住退了两步,周邈目光暗淡下去,脚步顿住,也不上前了,只温声道:“你若想在外头站着,便披上这斗篷,否则,你便回屋去。”
江卿月想也没想便快步往屋里走,她其实也冷得很,只是不想同他待在一处罢了,怕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周邈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将那斗篷递给绿浓,这便去前厅见客了。
对于江卿月,他真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舍得逼她,可她那性子,若不逼一逼,何时才能与他修成正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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