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秦修冷冷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把掌柜的吓得立即噤声,再不敢多言了,旋即他又伸手挑了挑江卿月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江大小姐还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的好!”说罢长袖一甩,扬长而去。
江卿月神色淡然,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
其实,她并非真来征求他意见的,她用十万两银子买了翊王一个同意,这便足够了,还要他同意做什么?
她只是来挑拨他的翊王的关系,而且看他方才的行为,显然是奏效了。
果然,秦修一走出酒楼,便直奔翊王府,他当初便是看祁王势力衰减,迫切寻找下家,这才投向翊王。
那一次精心策划的陷害,秦修参与其中,险些便要成功,要拉上周邈和江卿月与祁王一块儿沉沦了,接过让自己的弟弟和父亲搅合,那以后,翊王便不大待见他。
自然,翊王为了稳住秦修,不得不给他原先答应的一切,只是,翊王心里是有怨气的。
秦修去到翊王府,见到翊王后,不向他行礼,只开门见山怒问道:“王爷这是过河拆桥,要把我贱卖了么?”
翊王屏退了奴婢,不紧不慢地斟上了一杯酒,递给他道:“有什么话慢慢说,不必急,你是为的那几个米铺吧?”
“江家不是王爷您的死对头么?王爷为何非得把我的铺子卖给她,十万两,十万两而已,竞价时还有别家能出得起的,便是别家出不起,也不能卖给江卿月!”秦修激动地捶着紫檀木几。
秦修的脾气十分暴躁乖戾,一旦发起怒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翊王微讶,没想到这人如此嚣张,他冷笑一声,上前,一手将秦修推倒在地,大骂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事儿办砸了,本王可怜你,给你十万两已是仁慈,至于江卿月是本王的死对头,她便是死对头,也比你有用得多,”说罢便喊人。
立即两个护卫进屋来,将张牙舞爪的秦修“请”了下去。
在翊王看来,秦修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弃子,原本他应当杀了他以封口的,可惜这是国公爷的儿子,他不能动手,因着他要争取秦国公在朝堂上的势力,是而只能用银子堵住秦修的口。
因着上辈子他便是这样对秦修的,后头他并未背叛他,他便想当然以为这辈子,也是一样。
然而他不清楚的是,秦修就是个疯子,疯起来谁也管不住,他老爹也拿他没办法,且他似乎忘了,如今还有一个江卿月。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江卿月,以为她不过是个知道上辈子一些事的女人,而她之所以用十万两银子买下那几个米铺,也只是因为生意,在上辈子,两年后京城的米价将会飞涨。
秦修被“请”出王府大门,他冷哼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望着王府的黑漆牌匾,想着自己因此事被父亲指责,又没了生意,便觉不甘。
翊王果然不是个善茬,比他还懂得做生意,想必江卿月愿意花十万两银子买铺子的同时,一定也孝敬了翊王不少,不然这对死对头,怎会化干戈为玉帛,做起了生意呢!
既然翊王想将他用完便一脚踢开,那他便扒了他的老底,与他同归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