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洋洋得意的鹿杖客被殷鹰王的软刀子给弄的没了脾气。
“你真不走了?”鹿杖客似乎还想确定一下。
“既来之,则安之,再说我看你很亲切,鹰王也舍不得走。”殷鹰王笑道。
“那好,你不走,我走。”鹿杖客转身就想离开,但突然察觉有股杀气像钉子一样紧紧钉住了自己的脊背。
“你尽管走,但我的鹰扬一气剑可随时会发出去的。”殷鹰王淡淡道。
鹿杖客心下一悸,因为他知道鹰扬一气剑是殷白眉的三绝之一,可化无形的杀气为有形的杀着,自己此时过于草率,竟把背上的空门露了出来,在高手之间,这种失误无异于把性命拱手送上。
鹿杖客权衡利弊后,缓缓回过头,呲牙笑道:“我那是说着玩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在下怎么也得陪你喝一壶嘛。”
“哦,你这土疙瘩里还有酒喝,不错,想得真周到。”殷鹰王饶有兴致的道。
鹿杖客却恨得牙直痒痒,心说真是条老狐狸啊,刚才他还为找不到孙女手足无措,转眼间却变得如此沉稳,这明显是要以不变应万变啊,哼,且看我如何整治你。
“如果是别人来的话,当然没酒喝,你老人家来了,却是绝对有酒喝,还是极品美酒。”鹿杖客一边笑着,一边将墙上的灯座往下一扳,就听咔嚓一声,贴着墙缝竟又开了一个小洞,自里面缓缓升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柜子。
鹿杖客走过去把柜门打开,扬手道:“鹰王请看,这是什么?”
殷鹰王定睛一瞧,我靠,果然是一坛坛盖着泥封的好酒,什么一品状元红,高香竹叶青,金盘露,佛手汤,甚至还有被称为酒神的杜康酒。
殷鹰王此时却心生疑窦,看样子这地方并不是鹿杖客所挖,一来他没有时间,二来他也绝弄不到这么多物件,最关键的是,这种程度的地下巢穴,除了明教的厚土旗,根本不可能有人挖出来,于是他猜测颜垣应该跟这里有关系。
想至此,殷鹰王突然有了个大胆的设想:或许这地方并不是为鹿杖客而建,因为颜垣再不济,也不可能费心巴力的讨好这家伙,所以这儿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汝阳王,但却被鹿杖客悄悄来了个鸠占鹊巢。
殷鹰王伸个懒腰,假装困道:“人一老,浑身都不舒服,明天去王爷那里时,得讨点管用的药吃吃。”
鹿杖客闻言一怔,立刻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你……明天要去……见王爷?”
“对啊,我要问问他看没看见小离,如果没看见的话,就叫他给我一队人。”殷鹰王道。
“给你一队人干什么?”鹿杖客大惑不解。
“你的脑袋咋突然长锈了,我叫人把这里彻底挖一遍嘛,没准儿能找到小离呢。”殷鹰王解释道。
“你咋就认定她在这里呢,还是不相信我。”鹿杖客叹道。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的眼神。睡吧,咱明天一起去见王爷。话说你这个地方真舒服,相信王爷见了也会喜欢上的。”说着,他从柜里拿出一坛酒,拍开泥封便喝了下去,接着倒在那张铺着貂绒的床上大呼过瘾。
鹿杖客一琢磨,明天要是被他见着王爷,把自己占了地宫这事一说,估计自己立刻得被撵走。就算王爷不为这事生气,可他久有招揽天鹰教的打算,断不会因为这点糗事而包庇自己的。不行,说啥也不能叫殷鹰王去见王爷,想到这里,鹿杖客叹口气道:“鹰王,我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吗?”
殷鹰王嘿嘿一笑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其实是怕你太伤心。你孙女她……已经死了。”鹿杖客的脸罩上了一片惨白之色。
“什么?你说小离她……”殷鹰王又变得激动起来,双目里简直要喷出火来。他身形一动,倏的闪到鹿杖客面前,一只铸铁般的大手紧紧箍住了其咽喉。
鹿杖客并未反抗,连死鱼眼都露出来了,他颓丧道:“起初我真不知是你孙女,可惜大错已铸成,我甘愿受死。只是她的尸骨还暴露于那湿冷之地,唉,我本可以领你去将她入殓的……来吧,我死有余辜。”鹿杖客使劲闭上了眼睛。
殷鹰王此时真想将他的咽喉捏个稀巴烂,但啐口唾沫后,却将鹿杖客一脚踹了出去,吼道:“带我去,要不我活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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