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头一次认真的和儿子们说这些事。
要说那些年里,他一直认为刺杀不苦,苦的事云南那几年,慧兰一面要担心自己是不是安全,一面还要稳定民心,带着幼小的欣姐日日去市集上转悠买菜买药材,忙乎商道的事。
涟哥站直了身体认真的回答:“父皇,请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的路和五哥六哥都不一样。”
“好既然你要去,那就去吧,兰儿给马将军写封信,让他带带涟哥。”
李承泽点头同意了。
慧兰叹口气,“好吧,你是我孩子里唯一懂医会用毒的孩子,你要记住我的话,不可乱用毒药,更不要去研究什么新的毒药,尤其是传染性强的毒药,万不可滥用,有伤天和。”
“是,儿子记住了。”
“你明儿来吧,我写了信明儿给你带走,你要去就去吧,别忘了没有百姓的支持,我走不到今天。”
慧兰再三叮嘱儿子不要失了本心。
“是,儿子记得母后的教导,不敢忘。”
“嗯,让人摆饭吧。”
慧兰似乎情绪不高了。
小娅见了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温茶,“母后,明儿听说戏园子有戏唱啊,那感情好我也要去,母后您可得带上我。”
“好,带上你,少不了你。”
慧兰见小娅这样哄着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开心了,全家老小都能开怀起来,不然气氛都低迷了。
“明儿是牡丹的戏么,我好喜欢他的戏呢。”
小娅凑趣哄着慧兰高兴的乐一乐。
“嗯,他的戏是好,我也爱听。”
晚膳上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用膳,小娅温柔软语,涟哥耍宝,这顿饭吃的十分欢愉轻松。
回去的路上小娅好奇地问:“乾哥哥,为什么提到云南母后情绪就不太高了呢。”
“大概是因为那段日子很艰难,对父皇和母后而言也很珍贵,母后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会一直记在心里,那是她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却也有点痛。”
叹了口气才说,“一起去的将士,逐渐的变少,难免让人伤感难受,想起这些母后心里是难过的。”
小娅点点头,“你说涟哥去了能做好么?”
“能,我相信他能做好,其实母后只是担心他受伤,觉得他年纪还小,不放心罢了。涟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他有分寸。”
“那就好,不过应该提前给准备点东西才好,药肯定是需要带上的,衣服也要带上,忠心的侍卫也要选几个才好。”
小娅掰着指头算着。
“你说得对,你明儿记得提醒母后一声。”
“好,放心,我会的。”
乾哥拉着小雅的手慢慢的往回走,华灯初上,宫里挂上了宫灯,各式各样漂亮的很,衬得红墙琉璃瓦格外的美,巍峨庄严。
第二日小娅去给慧兰请安,还带了一张写好的纸条。
去时就见着慧兰拿着信在和涟哥说这些什么。
“母后,涟哥安。昨儿殿下和我说,让我想想给弟弟准备些什么,有些东西要早些准备才好,我怕自己忘了写个单子,母后看看还缺点什么,我让殿下去准备。”
小娅将写好的纸条交给了她,包括需要带哪些药,应对云南的气候等等,很是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