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的吓了讨厌的伏波长官一跳,并接到原地待命的指令后,维塔百无聊赖的靠在电话亭上,观察着路人。夕阳将街道上随处可见的铜制蒸汽管道映的血红,远处又不时飘来淡淡的饭菜香味。维塔有点后悔他没把买来的白面包带在身上。
他再待命一会儿说不定连安德鲁爱吃的煤炭似得黑面包都能接受。
然后,维塔惊觉,自己不应该晃神去关心自己的饥饿感的,尤其是自己身上出现了大概率和邪神有关的异常的时候。
维塔直起身观察四周,终于注意到本来应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人居然全部消失了。
行人消失的现象解释起来有两种可能,维塔心中没有波澜的想:
第一种可能是自己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开始让自己产生幻觉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只能固守待援,希望幻觉之外的自己没有丢人的大小便失禁。
第二种可能就是骑士团和教会开始行动了,他们疏散了周围的居民和路人来防止自己这个不安定因素造成危害。如果是这样的话维塔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指不定有几十把枪就在暗处对准自己了。
当然,骑士团更喜欢拉大炮来对付异常。
于是乖乖的原地待命成为了维塔现在最佳的选择,
维塔继续靠在电话亭上,和时不时袭来的晃神作斗争。每一次晃神都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猛烈一些。
但是维塔很快就适应了,他现在甚至能清晰的思考自己晃神的原因是什么。他认为晃神应该不是自己身上的异常导致的。如果与邪神有关的副作用自己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克服,那么在有生之年可以期待下自己手撕邪神的那一天。
晃神更大的可能性是躲在暗处的教会或者骑士团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更恐怖的是他们失败了。
正在维塔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亭另一侧传来了“噔,噔,噔”的高跟鞋声。维塔转头,发现是他之前见过的戴着乌鸦面具的人。
来人的黑色长袍两侧有高开叉,身材窈窕,手上把玩着一把短剑。如果忽略掉正源源不断从她的乌鸦面具后面漏出的浓烟的话,她简直是行走的福利机。
“嘿伙计,你把教会的人都吓坏了。”戴着乌鸦面具的女人声音略微沙哑,很好听。
维塔看着从她面具下不断冒出的烟气,皱了皱鼻子:“你戴着面具抽烟?”
“雪茄,戴着面具抽劲大。你要来一根吗?”这个女人毫不在意。
维塔摆了摆手表示拒绝。接着他取下帽子放到胸前行了一礼:“初次见面,我是维塔·卓尔凡。我身上出现了一些异常,请问教会或者骑士团有办法帮我解决吗?”
“你的情况我听警署那边说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办法解决邪神的眷顾。对了,你可以叫我玛丽莲。呵,不用那么客气,如果今天你没有被炮决的话我们就是同事了。”
“炮决?同事?眷顾?”维塔好像听到了一个他非常不愿意听到的词。
“本来我们对新的眷顾者没有那么粗暴的。通常做法是由教会的人用催眠魔法把你麻翻,我们调查员再把你带到郊外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做鉴定。不过催眠魔法好像对你没什么用?”玛丽莲弯腰将短剑插在地上,透过黑色长袍可以看到她玲珑的曲线。
维塔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玛丽莲发的福利上,只觉得听到的新名词越来越多:“眷顾者?鉴定?”
“我们这样被邪神眷顾而获得奇奇怪怪的能力的人就叫作眷顾者。”玛丽莲指了指地上的短剑,“鉴定就是指我会问你一些问题,这把短剑会判断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怎么样,你是不是个危险分子,有没有马上失控的危险。”
“如果这把剑觉得我是危险分子会怎么样?”
玛丽莲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6架帝皇三十年式蒸汽炮会发射,接着教会和骑士团会来这里洗地,市政厅会为今年的预算发愁,这条街的居民会换个新家。”
“你不会被卷进来吗?”维塔点了点头。这个待遇很豪华,他很满意。
“谢谢关心,对我来说这没什么。”玛丽莲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准备好了吗?我开始问了。不想被炮决的话就给我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