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生物领域并不熟悉,所以林并没有在这方面对这个巫妖说太多地球的做法。照理说她应该可以在不受地球思维的限制下,找到属于她自己的方法。不过这个问题,就像打开了某只巫妖的话匣子,一时间滔滔不绝,是满满的抱怨呀。
“我也想过要治疗呀。但要治疗,首先就要可以针对正确的状况,正确的对象。我难不成要把一个个细胞抓出来,把长歪的用榔头和凿子一个个敲回它该有的模样?要是使用药物,怎么让药可以附着在正确的细胞上,并提供有效的治疗措施?而不是把药的效力浪费在不正确的对象上。就算是使用魔法,我也从没想过这种微小层级的操作,当然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这可不比我之前完全打掉重练的状况。有想过利用加速细胞新陈代谢的方法,来淘汰掉不正常的细胞。但我之前的一个实验发现,这是消耗一个人原有的生命力来复原,且这么做的另外一个副作用则是快速老化。更不用说视情况之严重性,极有可能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生命力就先被消耗殆尽。没病死,先老死。而关于这些治疗的研究,我的进度也就到这里而已。想再继续的话,得要有突破性的方法才行。否则就只是几种很糟糕的选择里头,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而已。”
以上,是某人还算听得懂的部分。而接着下来,芬的诉苦、抱怨、各种无厘头的想法,对某人而言,听起来就像是外星人的语言,只听到声音,半句也听不懂。是说迷地的通用语对某人而言,的确就是外星语言没错。
而败退的不光是林一个人,连原本很担心怎么治疗族人的杰梅因,也华丽地败退了。面对着陷入某种低潮情绪的巫妖,银须矮人很理智地选择了无视。生怕对方疯狂起来,选择用全族亡灵化的方式来‘治疗’银须矮人一族。
略过还在喃喃自语的巫妖不提,杰梅因来到林的身边,有些不舍地说:“大兄弟,你真的要离开了呀。”
“当然,这里不像是我能够长久待下来的地方吧。”看着银须矮人有些为难的表情,林问道:“怎么,我离开会有困难吗?”
“没有的事情。”杰梅因拍着胸脯说道:“我带你们来的,我也保证可以安全地送你们离开。这是我应负的职责。”
“那就交给你啦,小兄弟。”短短时日的相处,林相信杰梅因的承诺。但同样相信银须矮人一族中,肯定会有想把自己留下来,或者正确一点描述,应该是把自己‘永远’留下来的意见。
但某人还真不怕这些恶意的想法。今时今日,只要自己想走(逃),林可不认为有谁留得了自己……看着正在纠结中的巫妖,她也许是个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中了招,不管去哪里都会被精准追踪。问起某只巫妖,自己藏不住行踪的理由,却败退在那抹让人寒到心里头的甜笑。
眼看银须矮人们正激烈地争执的,大有准备把那张钢铁制的桌子给拍烂的架势,林决定离开会议室,回到这几天的时间内所住的客房。准备好好休息个一晚,明早就离开。
来的时候,因为是前往陌生的地方,所以在前路未知,又不敢大张旗鼓探查的状况下,就只能一步步走来。但走过的地方,自己都暗中绘制好了足够精确的地图。
当然探查的范围没有像使用奥术之眼那么大,充其量是视野所及之处而已。但已经能提供足够精准的参数,以满足使用闪现术进行长距离传送的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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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期间,诸事繁忙,争取不断更,篇幅稍短,请见谅。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