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解决了一只运气很差的恶魔,守护之主再度看向众圣者,直把这些神灵化身看的一哆嗦。祂开口说道:‘既然祢们都在这里,就代表祢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谁出来跟我说说,哪个混账这么恶劣,又是乱丢东西,又是偷窥的。不教训他一顿,我这神也白做了。’
众圣者能怎么回答?他们可不是全知全能的,会来到这里也只是凑热闹。而且大多数人还是来了之后,发现了摊开在地的卷轴,这才明白彼此的共通点是什么。都是倒霉到不时家里掉些莫名其妙垃圾的,有时还有一些弓箭什么。那些东西虽然伤不了祂们,但是很烦。
且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要是知道这一位会出现,大家肯定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这位大佬揍神,可是不分善恶的。谁找祂麻烦,祂就揍谁。不知道谁找祂麻烦的时候,祂就随便抓一个来揍。就算没捱揍,见到面了,也得忍受那张臭嘴。一众善神只觉得心累。
众圣者眼神交会,彷佛在讨论分头跑的可能性。阿波罗斯座下的九名大将虽然同样强悍,但可没有他们主人那种无赖的性格。只要众神分头跑,倒霉的就只会有被守护之主追的那一路,其他神就会是安全的。
就在众圣者用眼神商量事情的时候,阿波罗斯突然又指名道:‘恩基,祢们八个都在,迷地就没有祢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祢出来跟我说,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嗯,克莱因呢?祂怎么没出现?’
被点名的是八大权能的神灵之一,神秘之主克莱因。众圣者这才察觉到,应该也有在名单的克莱因,哪怕和祂齐名的其他七位都出面了,神秘之主却是不见踪影。这是为什么?
一声呼哨,两匹八足黑色神骏一个甩尾转身,朝着守护之主奔驰而去。同时,九名白甲战士转过身,双膝一屈,使劲一蹬,九条人影当即飞投而出,从侧面破开宫殿墙壁。
攀住从身旁疾驰而过的战车,阿波罗斯灵巧地翻身而。双手一握缰绳,战车速度陡然加。并且马头一扬,就往天飞去。‘走!去克莱因的神国,看祂要怎么回答。’随即将这座宫殿本来就很大的大门,开了个更大、更高的洞,扬长而去。
看着那最麻烦的家伙,战车有门不走,偏要撞破墙而出,众圣者只感到一阵庆幸。所有圣者眼神一交会,纷纷跟了那位的脚步,要去克莱因的神国看热闹。
这倒不是众神好奇心太重,或是热爱八卦,单纯只是这件事情和自己也有关系。就是如此,没错。
诸圣者离开,就和祂们到来一样,捉摸不定,无声无息。但在守护之主淫威下变得破破烂烂的宫殿,就像在嘲笑军国高层们那来自于贵族血脉的高傲。
等到众圣者走光,一个不留,维达军国的皇帝和贵族们,只有劫后余生的感受。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足够沉稳、事不关己,而且还被一票可能没什么用的魔法师保护住的老皇帝,还能够用比较平和的心态来看待一切。
他首先点了身边一个亲信禁卫,说:“将那卷名册收起来,送到巫女塔里头,让苏菲亚婆婆烧掉吧。”
一听要把名单烧掉,贝克尔老公爵首先跳起来。他激动地说:“怎么可以,这里头有杀害我孩子的线索!”
这回老公爵激动的发言,却没有得到多少人的认同与支持。所有贵族都十分平静,或者说冷淡且无神地看着一名皇帝亲卫,冒着生命危险将地的名单卷起。当摊开的名单再度卷成一支卷轴时,所有人同时呼出了一口长气。
烧吧!烧了好!大伙儿都很清楚,这支卷轴最要命的,不是那些死人的名字,而是凶手。而且凶手里头,可不是只有神灵而已,还有很多异端的存在。今天光是一个守护之主,就几乎要把整座宫殿给拆了;改天要是邪神或恶魔凑堆来访,这个国家还能住人吗?
作为老对手的皇帝,弗里德里希?拜尔则是语重心长地说:“先不提面没有你想针对的那两个名字。假如他们真的是这一切事件的源头,这也就代表了那两个魔法师惹了……刚刚还在这里的那群人。──”
回避着直接提起那些存在的名字,也不落在纸,是因为这样会吸引那些存在的注意,这也是老皇帝要把那支卷轴烧掉的原因。但是他也不敢叫人乱烧,所以是送进巫女塔中。专门搞这种事情的巫女们,应该会有稳妥的方法来处理吧。
“──你认为,有谁惹了那群人之后,还能活下来的。”
贝克尔老公爵心不死,愤恨地说:“假如真让他们活下来了,让我有亲手报仇的机会呢?”
“假如那两个魔法师,可以从那群人手中活下来,那你认为我们对付得了这种人吗?或者说,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来对付那两个魔法师?”
……众贵族无语,同时他们很有默契地退了一小步,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贝克尔老公爵。为了面子争一口气,对他们而言是常态。但为了争一口气,赌整个身家,那就是病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