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案件可是要排大半年以上,甚至一年多才可以审查的。
可是因为她说自己伤曲阿山的是那把菜刀,后来被她细细切切好多回,这血迹都洗没了。大家也就没话说了。
可是,这两天法医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说曲阿山的致命伤口是额头上的伤,那个伤是钝器造成的。厉嘉荷一听民警这么说,她立马就懵了。
她一直都以为伤曲阿山的是一把菜刀,因为当时是在厨房。
“小曲,妈妈对不起你啊。”厉嘉荷内疚的说道。她一直都如此的保护曲彩烟,如果事情被揭露了出来,大家都要入罪。还不如让她来顶罪,然后把资源和精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秦彩烟听到厉嘉荷的话,泪水滑了下来,说道:“妈妈,我才是对不起你。我让你受苦了。你一直都这么的爱护我,没想到,我竟然会让你做了这么的错事。”
厉嘉荷看着可怜兮兮的秦彩烟,内心都柔得不得了,为人母者,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人头地。如今,她的女儿终于要飞上枝头了。
厉嘉荷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她暗示性的问道:“哎呀,我头疼,那天发生的事我都迷糊了,你爸去的时候,我是把刀子洗了,还是扔了?”
秦彩烟内心一怔,立马就想到了那条短信,“伤口和凶器不符”,于是她赶紧说道:“妈,那时候你在做菜呢,锅铲都扔进火堆里,后来倒在了村头的垃圾山里了。”
厉嘉荷微微笑了出来,她的女儿就是这么的聪明啊。
厉嘉荷用自己又瘦又黄又干的手摸着秦彩烟那充满光泽的头发,说道:“小彩,你哥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和他守护相助啊。”
秦彩烟直点着头,满口答应:“好,妈,我知道了。”她当然记得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哥哥。
“小彩啊,我这么一辈子只有你和你哥哥两个孩子,我这一生过的不体面,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和你哥哥可以过得好,不要像我……”厉嘉荷看着秦彩烟说道。
厉嘉荷出生贫寒,家里没有好的风水,祖上没留下一金半银,完完全全的一穷二白,有着中国最美好的优良传统--吃苦耐劳。她从一个小小的赤脚妇科实习医生,一直熬到了正式医生,再到了科主任,院长,收入从十几块到现在的几千块。
她虽然贪权也贪钱,但是又不敢贪,为了维持表面的“公正清廉”,她一分钱没有多拿过。以至于隔壁县的卫生院院长年年欧洲、日本、韩国旅游,她却只能和曲阿山他们在家里看世界。
厉嘉荷看到人家坐豪车、坐飞机、出国旅游;吃好,穿好,家里都盖起了别墅房;买了商品房,她嘴上笑笑,说句“恭喜”,内心却纠结、自卑得很。她自卑于自己的物质条件,又自卑于曲阿山的无能和无大志。
后来,终于有了基本让曲彩烟接触有钱人,厉嘉荷内心疯狂的发着喜,认为自己有机会踏上了上等人的世界。
平日里,厉嘉荷把内心的这些想法都压抑在自己的心里,谁都不说,如今走到了这一步,厉嘉荷几欲把自己平时的痛苦都发泄出来,但是不想吓到秦彩烟,于是厉嘉荷又生生把自己的申诉都吞回肚子里。
金牌的李律师可是见多识广的人,心里明澄得很,他安慰道:“厉女士,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的。目前舆论还是证供方面对你还是有利的。”
曲阿山工作的时候,大家之前都闻到曲阿山身上一大股的酒味;又有人站出来,证明曲阿山在去年八月曲阿公夫妇去世后,曲阿山就每日流连赌场,还说曲阿山把所有的金器都卖了,连家里都家具都卖了。
再来,曲阿村和罗口镇卫生站的人也不是瞎的,虽然厉嘉荷被打了后,尽量用衣服的领子、袖子、和衣摆来掩盖自己的伤,但是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经常都看到厉嘉荷身上有瘀伤,又闻到她自己经常偷偷的涂药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