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呆似的看了季莫很久,然后就笑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爱自己真是很深。
回想这三年里发生的很多事,他一直对自己关爱至深。
而自己一直没答应他同床的要求,他也不纳妾,三年里,他只去了一次万花楼,而且还不是去找ji女的,而是去送东西的。
“我早该知足的,”宁浣溪看着季莫,眼中充满了爱意:“明天……我们就答应同床。”
……
次日清晨,季莫慢慢的睁开眼,起身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在自己房间里,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然后脸上又自嘲的笑笑,随后他的脸就像涂上了胶水一般,变得没有任何表情,但却能感觉到冷漠的气息。
这时,门被人推开,只见宁浣溪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季莫见此,脸上依旧什么表情。
“我亲手做的。”宁浣溪把粥放在床边的茶几上,说道。
因为这是她第一做粥,所以说话的语气间有些小骄傲和小炫耀,其实意思很明白,就是“我为你,亲手做的。”
她觉得,季莫看到她亲手为他做粥,一定会很高兴,可是接下来季莫的反应让她很失落。
季莫看了一眼粥,没有说话,慢慢下了床,他又看了宁浣溪一眼,想问她昨晚是不是她把自己带回来的。
可是话到嘴边,就被他咬碎了。
她把自己带回来?可能吗?真是个可笑的问题。
季莫转身出了房间,宁浣溪看到这一幕有些失措,她要去拉住他和他说几句话,但是季莫走的太快,在她呆愣的片刻已经离开。
季莫离开后,宁浣溪立刻跟了出去,他身上还有伤,她怕他出什么事。
离开房间后,季莫来到了他一直练剑的老地方,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土地,因为三年里季莫每天在此练剑,上面已经没有几颗草。
看着往日拼命努力改变自己的地方,季莫的眼神越来越昏暗,因为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他就这么发呆似的看着场地,目光中似乎飘过了往日的自己。
宁浣溪看着他这幅发呆的模样,心里很愧疚,身为夫妻,她这个做妻子的亏欠他太多了。
“季莫,”宁浣溪想了很久才开口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其实……我说的都是气话。”
季莫像个没听见的人一般站在那里,对于昨天的事,对于三年里发生的事,对于宁浣溪,他已经不在乎了。
真正决定放手的人,就算十头驴也拉不回来。
再加上现在,他前世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苏醒,那种无情的道,开始慢慢进入大脑和心神,所以对于感情,他真的不在乎。
看见季莫没理她,宁浣溪没有再说话,以为他现在还在气头上,等会过了就好。
可是季莫发了很久呆以后也没有回她话,而是转过身又向其他地方走去。
宁浣溪见此,立刻又跟了上去,但是还没跟几步,季莫忽然转头说道:“别跟着我。”
“你去干嘛,去吃点饭吧……”
“不关你的事。”